各個部落的頭人簇擁著去找歐陽辯,只留下孟香部的人,壯漢們圍在外面,防備有人沖擊頭領。
孟小媚和孟常在屋內說話。
孟常有些疑惑:“今天在歐陽辯那里沒有說清楚,為什么你要爭取什么入籍、買地、入學資格等等?
這些其實對我們來說應該沒有什么用吧,若是真的要入籍,環慶兩州不行,咱們就去其他的州去歸附,一樣也可以入籍啊,干嘛非要在這里呢。”
孟小媚搖搖頭道:“阿耶,這不一樣的。”
孟常道:“什么不一樣?”
“阿耶,你常常教導我,只要人對了,世界就是對的。”
孟常驚訝道:“你不會是看上歐陽辯了吧?”
孟小媚點點頭,全無害羞的意思。
“這樣的少年郎,誰又能不喜歡,不過,倒不是這個。
阿耶你是不知道歐陽辯的來頭吧?”
孟常笑道:“小媚你就說吧,論聰明眼界,咱們孟香部就數你最厲害了,要不我怎么不帶其他人出來,非要帶你。”
孟小媚輕輕一笑,知性而睿智,全然不像是一個部族少女,倒像是飽讀詩書的讀書人。
“阿耶還記得每年中秋節時候經常聽到的那首詞吧,就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那首。”
孟常驚詫點頭:“難道是歐陽辯所寫?”
孟小媚點點頭:“正是他,阿耶不是讀書人,所以不知道歐陽辯究竟有多出名,他的詞已經開宗立派,人稱豪放派,是當今大宋乃至于天下最負盛名的詞人。”
孟常驚奇道:“那倒是了不得。”
孟小媚道:“不過,這只能說明他的名氣大,也不能夠說明什么,但阿耶若是知道他的能耐,便知道小媚為何今日在認出他之后,就一定死纏爛打要把孟香部綁在他的戰船之上。”
孟常笑道:‘難道不是看中了這個俊秀的少年郎?’
孟小媚嗔道:“阿耶,人家和你說正經事呢。”
孟常趕緊擺手:“好好,你說你說。”
“歐陽辯來慶州,是被貶謫而來,他在宋廷時候,身兼知制誥、流內銓兩職,阿耶不知道這兩個職位,但可以理解成,一個是朝廷大臣,一個是專門賦予別人官位的官職,反正都是宋廷的大官。
而導致他被貶謫之事,則是歐陽辯在宋朝內部推行清丈田畝,雖然在即將完成之際,爆發了叛亂,導致他被貶謫來這里,但現在的宰相韓琦繼續他的方針推行下去,已經將其完成。”
孟常一臉的驚嘆:“那可真是個厲害的人物,清丈田畝啊,那是多得罪人的事情啊,他竟然能夠將其推行到全國并且完成,那可真是厲害極了!”
孟小媚點點頭:“僅僅是這些,那他也不過是治國能臣,還不至于我今日如此作態。”
孟常驚詫道:“還有別的?”
孟小媚笑道:“歐陽辯除了是一個出色的詞人、一個出色的官員、出身背景優越,其實他更加令人吹捧的是他經營產業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