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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梁太后昏昏欲睡,腳步聲傳來,她強行振作心神。
梁乙埋陰沉著臉在側殿等候,即便他和梁太后是親姐弟,也得避避嫌。
梁太后穿著整齊,在幾個心腹的拱衛下來到了側殿,見到梁乙埋便開口問道:“找到那個逆子的下落了嗎?”
梁乙埋沉聲道:“已經知道他的下落了。”
梁太后道:“那還等什么,直接抓回來啊。”
梁乙埋搖搖頭:“事情有點復雜,陛下和橫山盜攪和道一起了,根據匯報,黑山威福軍司、左廂神勇軍司、祥祐軍司、靜塞軍司、西壽保泰軍司、卓啰和南軍司等軍司都得了陛下的偽詔,命他們進攻興慶,捉拿叛黨。”
梁太后皺起了眉頭,怒斥道:“印璽都在我們的手上,他哪里能夠發詔令,還有,你所說的匯報,是誰回報的,是這些軍司嗎?”
梁乙埋劍眉豎起,也是怒氣勃勃:“只有黑山威福軍司、卓啰和南軍司匯報,左廂神勇軍司、祥祐軍司、靜塞軍司、西壽保泰軍司杳無聲息,似乎并沒有這些事情一般,如果不是黑山威福軍司和卓啰和南軍司的匯報,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呢!”
梁太后吃了一大驚:“他們這是什么意思,要造反么?”
梁乙埋搖搖頭:“那倒未必,我已經讓人去探查去了,姐,你下個詔令,命他們原地待命,不允許外出,若是敢抗命,抄家滅族!”
梁太后斟酌了一下道:“你打算自己帶兵過去剿匪?”
梁乙埋搖搖頭:“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興慶,只能讓白馬強鎮軍司去了,黑水鎮燕軍司、西平軍司、甘肅軍司都太遠了,而且要防備遼國以及回鶻進擊。
左廂神勇軍司、祥祐軍司、靜塞軍司、西壽保泰軍司、暫時是不能用了,而翔慶軍和右廂朝順軍司得拱衛興慶,不得離開須臾。”
梁太后點點頭:“那就抓緊吧,趕緊將那逆子抓回來,遲則生變,橫山位置緊要,若是再讓宋人給占了,大夏就危險了。”
梁乙埋點點頭,他心里明白梁太后的緊張,先不說鹽州的鹽和夏州的鐵,以及這里的是西夏的糧倉,光是軍事上,橫山的戰略地位就極高,誰占據了這里,誰就能夠占據主動。
李秉常現在到了橫山地區,若是不能盡快抓回來,若是和宋朝勾結到了一起,到時候就要釀成大禍了。
想到這里,梁乙埋突然心中狂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梁太后看到弟弟臉色變化,趕緊問道:“怎么啦?”
梁乙埋壓下心中震顫:“姐,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橫山盜是這段時間才出現的,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里有盜匪,這大批的盜匪是從哪里來的?
而且根據前方和盜匪接觸過的軍隊匯報,橫山盜裝備精良,而且是一人三馬,來去如風,人數頗為不少,至少都是幾千騎,這么多的騎兵從哪里來?”
梁太后趕緊問道:“會不會是宋朝的人,占據橫山的宋軍輕易就被趕走,這也頗不尋常。”
梁乙埋搖搖頭:“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宋軍沒有這樣的騎兵,而且宋軍估計也是被打怕了,可能只是順勢退出罷了,我懷疑他們是……”
“遼國!”
梁太后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