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宣殿!
乾皇的位置上空無一人,乾后坐于皇位之下的后位之上,前方用珠簾隔開,看不清楚人影,但從外形看,絕對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下方的乾國諸位朝臣們吵鬧一片,熙熙攘攘,宛若外面的菜市場。
“華族實乃膽大妄為,居然敢當眾挑釁我乾國威嚴,真欺我乾國無人焉?就應當將他們盡數下獄,全部處刑!”兵部何尚書對著禮部孔尚書喝道,“孔大人你百般為華族辯解,莫不是華族已經買通了你?”
“呵呵!”禮部孔尚書不緊不慢的一笑,然后悠悠道,“既然何尚書如此堅決,那就盡管去處刑那些華族人就是,老夫舉雙手贊成。”
“當然,如果引發那兩位華族高手的激烈反彈,從而造成王都巨大傷亡,這個責任也請何尚書背好,老夫還等著收你的妻兒老小呢...”
“老匹夫,我日你個仙人板板!”
何尚書頓時怒罵起來,然后一拳就沖著孔尚書的那張令人討厭的面孔上重重打去。
“呵,龜兒子,你真當老夫懼你不成?”
孔尚書不屑一笑,身形一偏,避開孔尚書的拳頭,也是沖著何尚書的枯樹一般的皺巴巴面皮狠狠打去。
其它的朝堂大佬也都差不多,吵了這么久,誰也說服不了誰,已經開始進行乾國的優良傳統,物理說服。
不過聚眾斗毆的各位朝堂大佬身形卻都是沒有任何氣息波動,因為整個皇宮下布置有禁制陣法,可以限制人的實力,尤其是這太宣殿,只要進入其中,除了乾皇和乾皇兩人之外,其它任何人的修為和境界都會被封印起來...
“行了。”
乾后終于發話,清冷的聲音從珠簾后面傳來。
各位王公權貴,朝堂大佬紛紛住手,然后憤憤不已的看了對手一眼,各自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整個太宣殿也變得寂靜無聲起來。
“三位內閣大人怎么說?”乾后說道,珠簾后的目光看向最前方的三人。
陳安年,蔣英,謝靈。
陳安年是首輔,其它兩人是輔佐,地位稍次之。
“稟乾后,華族人當眾劫法場,雖未實施,但已經蓄勢待發,意圖昭昭,此等是亂臣賊子無疑,理應當斬,罪無可恕。”蔣英開口,一步上前,行禮之后然后擲地有聲的說道。
“謝大人呢?”乾后在珠簾后的目光望向謝靈。
“陛下和乾后怎么說,臣就怎么做!”謝靈開口,笑瞇瞇的說道。
“老東西。”其它的朝堂大佬都是心頭暗罵了一聲。
對于謝靈的回答,乾后不置可否,而是看向陳安年。
“趙玉秋等幾個華族人劫法場是死罪無疑,不過終究是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劫法場的事實并未發生,所以老臣以為他們有小罪,卻并無大罪。”陳安年躬身行禮道,“簡單施以懲戒即可,處以死罪乃是無從談起。”
乾后沒有說話。
“首輔大人所言怕是有缺。”一個朝堂大佬站了出來,直言道,“趙玉秋等幾個華族人包藏禍心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此等亂臣賊子若是就這樣放過,豈不是放虎歸山?”
“倘若他們再行不法之事,到時候責任首輔大人能否承擔得起?”
“呵呵,那照李大人這樣說,我們乾國還要什么律法?”另外一個朝堂大佬也是站了出來,淡然道,“胡大人可否在大乾刑律當中給老夫找出來一條能夠處刑趙玉秋等華族人的律法?我可不記得我們的大乾律令當眾有一條律令規定了意圖犯罪就要被問罪的。”
“有律不依,請問胡大人是否在當眾踐踏律法?當眾踐踏我乾國的臉面?”
“你...”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個浩大的聲音在大殿上空響起。
“趙玉秋身為玉搖圣地弟子,卻意圖劫法場,行不法之事,幸最后回心轉意,懸崖勒馬,沒有釀成大錯,所以從即日起,沒有奉詔,趙玉秋不得再進王都。”
“其它幾個華族人在華族堂禁閉三個月,沒有奉詔,不得離開華族堂半步。”
乾皇的聲音。
“吾皇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