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苗家。
“老大,聽我一句勸,這件事我們到此為止吧。”徐四對著苗方平勸說道,臉上盡是憂慮之色,“那個叫楚堯的紈绔子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陰險主,并且他,深不可測啊。”
“有多深?”苗方平掏了掏耳朵,渾不在意的說道。
“很深很深。”徐四哆嗦了一下,然后小聲說道,“雖然他只是一劍斬了我的那些噬魂蟲,之后再并沒有其他的舉動和表現,但直接告訴他,他的深,見不到底。”
“在他面前,我好像感覺我就是一個辣雞。”
“你應該是想多了,因為其實在我面前,你也是一個辣雞。”苗方平斜睨了徐四一眼,說道。
“不一樣的。”徐四頓時辯駁說道,“在你面前,我雖然辣雞,但是我還能反抗一下的,不至于說完全被你壓的連手腳都動彈不得一下,反手戳你一刀也不是做不到。”
“但在他面前,那種壓力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把我整個人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別說手腳動彈不得一下,連身子都動彈不得一下。”
“在當時那個情況之中,他要是真的對我做點什么,我是真的反抗不了的。”
“是么?”苗方平狐疑的看著徐四說道。
“千真萬確。”徐四連忙點頭說道。
苗方平陷入沉吟當中。
徐四原本是一個江洋大盜,當年落難之際是他親手救下來的,然后發誓要效忠自己,絕無二心。
這些年徐四也用自己的舉動證明了他的忠誠,并且他的脾氣也相當對自己的胃口,所以相處久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不再局限于上下級,而是逐漸成了兄弟。
可以晚上一起聊到天亮,抵足而眠,我犢鼻裈臟了沒洗,借你的穿穿,互換犢鼻裈的那種好兄弟。
苗方平不會懷疑徐四的話,所以如果徐四這么說為真,莫非那個叫楚堯的紈绔子弟還真的來歷不一般不成?
并且現在若是那個叫楚堯的人卷進此事,該不會有什么變數吧?
不行,得去再探探那個叫楚堯的底細和深淺,如果發現他不過如此,那自然極好,但如果他真的深不可測,比老子我還猛,那就趕緊想辦法了。
這場賭局,輸了可是要人命的。
苗方平起身就想走,但突然又是腳步停下。
這種探測人家深淺的事憑什么讓自己去,讓東海君那個混張老兒派人去,憑什么老子在面前帶頭沖鋒陷陣,陷入一片泥濘當中,拔都拔不出來,他就在老子背后享清福?
不行,這事讓他派人去。
尤其是他那個誓言老子可沒忘呢。
吃巴豆三斤然后倒立,別跑。
想罷,苗方平就讓徐四自己暫時歇息去,自己則去找東海君。
...
張大勇,羅友,孫誠三人也在楚堯的宅子當中歇息了下來,因為楚堯承諾說等過了午夜時分就可以幫羅友重新變回男兒身了。
羅友一聽這個,頓時就不肯走了。
天大地大,也沒有自己重回男兒身重要。
老爹死了都不行。
晚上張大勇三個人一個屋,正在焦急又興奮的等待午夜時分的到來。
另外,云染和蘇酒兒沒回來。
因為楚堯給蘇酒兒傳訊說讓她們倆今晚別回來了,張大勇三個人要在家里住。
蘇酒兒頓時會意,看了一眼身邊的云染,當即帶著云染就找了個客棧住下去了。
“羅兄,長夜漫漫,等著也是無聊,不如咱們玩牌吧?”
“怎么一個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