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很多話想說，甚至想罵人，但最后千言萬語濃縮成一句，東方戰只是賤賤地笑著問候一聲。
“嗯”
微微點頭，東方止戈讓過東方戰，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表情沒有什么變化，這都是常態了。
咔嚓........
“啪”
但這次在門口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東方戰卻一巴掌把門蓋回去，門發出很大的聲音，正在煮飯的鄰居被嚇了一跳。
但是東方止戈沒有被嚇到，他只是有些困惑，微微皺起了眉頭，轉頭用眼神詢問東方戰。
“？”
沒想到卻看到一向嬉皮笑臉的東方戰此刻竟緊緊鎖住眉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著他。
“我說，你是有多么的不把我這個兄弟當一回事？嗯？”
深吸一口氣候，東方戰說道，說話時他的手掌張開，在胸前不斷晃動。
“……”東方止戈。
“我艸！”
看著東方止戈沉默不語，又毫無反省的樣子，東方戰狠狠握緊雙手，但很快又松開。
“每天除了嘆氣，你還會什么？既不會笑，話也不想說，成天悶悶不樂，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還到處亂跑，借酒消愁，你這樣遲早酒精中毒，我就想問你一句，你什么時候才能振作一點？”
東方戰就像打開了話閘子，把一堆積壓的怨氣用抱怨釋放出來，他突然將雙手重重放在東方止戈的肩膀，大聲說：
“就算是我，也已經有點受不了你了！”
東方止戈默默默默聽著，臉色有些許變化，但很快便古井無波，他沒有打開東方戰的手，只是自然地轉身把手甩開，在握住門柄之前，他背對臉露失望的東方戰說。
“……消氣了就請回吧。”
停頓一下，又加了一句。
“這事你管不了，就不要費心了。”
“你這混蛋！”
這句話顯然徹底激怒了東方戰，他一把向前拽起止戈的衣服，揮起了拳頭狠狠的砸在止戈的臉上。
東方止戈錯不及防地吃了一拳，身體后退撞在門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你！”
一瞬間，久已消失的憤怒似乎突然燃燒起來，東方戰的神色變得很兇惡。
“來啊！慫蛋！”
東方戰挑釁，眼神卻很興奮，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松開東方止戈，伸出食指挑了挑，進一步挑釁。
“……”
可是，那憤怒也僅僅是持續了一瞬間，就像染料耗盡一樣熄滅了。
東方止戈的臉色重新變得頹唐，他背靠著門無力滑倒，就那么跌坐在門前。
嘴角的皮肉因為被打破，鮮血微微滲出，他也不擦，就那么低著頭，一副名副其實的敗狗樣。
“……滿意就請回吧，如果覺得不夠，可以再來幾拳。”
東方止戈低聲說道，頭低垂著，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
“……”
東方戰也沉默了。
“……那再見。”
看東方戰沒有反應，東方止戈站起身來，轉身推門進去。這次東方戰也沒了阻止他的**，只是沉默地看著他走進后。
“切！”
看到他關上門，東方戰狠狠砸了一下舌頭，顯得十分不甘心。
看到自己的兄弟既然變得這樣落魄，他能做的只是轉身離開東方止戈的家，這讓他更加不爽，回去的路上不斷罵著臟話。
進入家門的止戈靠在了自己的大門，目不轉睛的盯著走廊看，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微微抖動的眼睛，眼角流下了淚水，嘴上念叨了一句話：“若曦，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
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看著這個走廊想起了不愿意想起的事情的止戈，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蜷縮著身子，只有眼睛依舊看著走廊，視線從未移開過。
大腦深處某一個地方拼湊出了一個不完整的記憶畫面，浮現在了東方止戈的腦海之中。
沒錯，依舊是那個每天晚上都會做到的那場噩夢，今天早晨的驚醒也是因為此畫面。
止戈眼神越來越憔悴，他下意識的念叨起了他深愛的人的名字。
若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