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瑞頓爵士的辦公室在三樓,默克帶著向嵐一路上樓。
在一路上,兩人遇到了別的警官,和一些搜查人員,他們神情大多數緊張無措,甚至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存在。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向嵐皺眉。
“您,您還是自己看看吧,這個場面實在是無法形容。”
默克側過身去,把頭轉過一個角度,用后背為向嵐打開了門。
一眼望去,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倒著一塊拼圖一樣的不規則物體,呈現著血肉與皮膚的光澤,血塊的周圍,還有黃色的脂肪一樣的塊狀物,毫無疑問,那曾經是人類**的一部分。
順著門前望去,沙發上,窗簾上,置物柜的一角,半開著的壁櫥縫隙,都能找到其他拼圖的碎片。
房屋的各個角落大抵都被扔在緩慢滴落的紅色粘稠液體浸染,在無光的黃昏中反射著暗紅色的光線。
看到這難以描述的一幕,向嵐頓時一陣反胃,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卻兩腳發軟,跌倒在地。
“向嵐先生!”
“該死!該死!這是什么玩意!?!”
默克將向嵐扶了起來,背對著屋內的一切。
“我說了,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該死!他媽的!”向嵐大爆一句粗口,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后,“我沒事,謝謝了。”
“沒事就好,說真的,您的反應已經很不錯了,最先進入這個房間的幾位警官,現在還在屋外呆著不敢進來呢。”
“好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現場并沒有東西被盜,這么說,也不是見財起意了;其次,我們也沒有找到兇器,現場只找到了一把左輪手槍,從槍上的銘文來看手槍屬于柯瑞頓爵士,手槍的一發子彈已經出膛,但現場并沒有找到彈頭和彈孔。”
“這么說兇手負傷了?”向嵐打斷道。
“有可能,但如你所見,我們根本無法分辨血液的歸屬者。”默克從始至終都是背過身去的,一直不愿意看到門內的慘像,“另外,我們計算了尸體的,呃,肉量,結論是它們屬于一位成年男性,應該就是柯瑞頓爵士,此外,在部分尸塊上,發現了巨大的爪痕。”
“這么說,是野獸傷人?”
“不,傷口的寬度整整有五厘米,就算是獅子也太夸張了,我們已經去請了博物學者,希望他們能知道些什么。”
默克取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在闡述案情的過程當中,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關于剛剛這起案件的一切場景,那種血肉四濺的場景,讓他心臟頓時開始狂跳起來。
向嵐早就發現了默克的異常,他默默地關上了木門。
“另外,爵士去世的時候,正在欣賞我雇主溫斯洛的作品?”
“是的,現場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雕像,和保養雕像用的工具,我們已經把他們當做證物送回局里了。”默克長舒一口氣,至少自己的后背不用再朝向那個恐怖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