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不快感的緣由究竟是來自哪里?
“其實閣下應該也能看到,只不過視而不見而已,看來閣下十分鐘意這幅畫。”
“不,只能說確實有點神秘吧。”
“呵呵。”男子舉起戴著鮮紅色手套的手,拖住下巴冷笑兩聲,隨即又冷不丁的說道,“其實這幅畫的底色是用血涂上去的。”
“....!”
我重新審視起這幅畫,想象著用血做底色,填滿它的場景,難道這就是不快感的緣由嗎?
可能是察覺到我懷疑的目光,他繼而笑道:“不用害怕,鋪底色的用的是在下的血,并非是他人的。”
用血創作繪畫?
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這么說。”
“你好,我是這幅畫的作者,伯饒。”
啊,啊,你就是!
“你,你好,我叫蕭涵。”
所以他就是南宮的那位故友嗎?
“嗯?”
“怎么了?”
“恕我冒昧,閣下是否從事著見血的職業?”
“可能稍微有那么點關系吧,我是偵查學專業以后可能會從事刑事工作。”蕭涵有些不解,為什么眼前這個怪人。會這么對自己說話,還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請勿見怪,我只是從閣下的眼中看到了鮮血淋漓的凄慘景象,閣下當真未未曾經過這樣的事情?”
“過去?.....可能見過,也可能沒見過吧,未來的話倒是說不好。”
“未來也有可能,閣下的內心似乎被黑暗腐蝕過,比起看見別人的鮮血,說不定那血是由您創造的悲劇導致呢?”
這位畫家似乎有點神神叨叨的,蕭涵有些不愿意跟他接觸。
“你,你在說些什么呢?”
“哈哈,抱歉,嚇到你了,姑且只能算是一個忠告吧。”
“哦,我以前有在哪里見過你嗎?”
“在下的記憶中并沒有與閣下相遇的記憶。”伯饒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詭異。
“這樣,我們是第1次見面。”
對于第1次見面的人用這樣口氣說話很合適嗎?
而在另一邊南宮則已經盯上了這位畫家。
“好久不見。”
“有7年沒見了吧,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有機會的話要不要來當我的模特?”
模特?
“你的繪畫風格改變了很多。”
“南宮,我小時候畫的那些涂鴉肯定上不了臺面的,更不用說人只要是活著就會學習和改變。”
這個時候我心里突然涌現出一股復雜的情感,一方面感覺自己不應該站在這里,另一方面內心又對他們對話十分在意。
“而且你也改變了不少,過去的你應該不會去交這樣的異性朋友。”
我在意著南宮會如何回復,但我知道無論她如何回復都會使我的內心難受不已。
我當然并不在乎,可能被南宮說成是普通的同學,只是擔心我們之間有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的關系,如果被除我們之外的第3個人知道,就如同沉默說出口就會消失一樣,不復存在。
“那個,我就先走了。”
我懼怕著我的想象成為現實,于是搶先逃走了。
“啊,那你把我的傘拿上吧。”
“沒事,我打車回學校。”
我就像是被遺棄的一般,邁開沉重的步子,離開了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