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宛拿出資料,但是并沒有交給他:“只有你一個人嗎?”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資料,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頭頂上傳來螺旋槳的聲音,出現了幾臺直升機,一轉眼就有其他人下來,把他和竹林包圍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其他人和警方都不在這里,確認喻宛也不知道原因之后,中年男性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窗戶沒有再問。
男人對他伸出手,然后示意了一下直升飛機。
“辛苦了,接下來就請和我商量今后的安排吧。”
喻宛握住了手,這個男人的手掌干燥而又溫暖。
時間推回去一點。
龔子看到喻宛走掉之后,去了千夜消失的房間,不一會兒房間里面傳來了千夜的日記的聲音。
在這個聲音中,龔子打開筆記本,拿出里面的紙條吃了下去。
雖然這張紙條本來不是食物吞下去的時候,龔子也并沒有覺得他很難以下咽。
空無一人的房間里日記聲繼續著,不知不覺的好像聽到了之前沒有聽到的過的詞句,他逐漸感覺聽到日記里的聲音,開始對他說話了。
他無法分辨這是否為虛幻,因為他的精神不知何時已經沉入瘋狂。
“龔子老師。”
明明播放的磁帶,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和當時在保健室里相差無幾,然后開始了訴說。
“我最喜歡了。”
“我也最喜歡夜了。”
等待日記的聲音結束,安靜了很久很久,然后是一聲槍響。
在槍聲過后,會讓人覺得現在這個房間里應該沒有任何生命在了吧。
從外界無法探知的某個廢棄房屋里,現在只有龔子獨自一人倒在地面上的身影落在旁邊的手槍,槍口發燙。
這就像是這一幕的結束。
但片刻之后,有一個身影坐了起來。
蕭涵和曹玉,田月一起出去報警,成功聯絡到了警方,但是無論他們怎么等,也沒有等到另外兩人出來之后警察趕到并把他們保護起來帶走了。
路上得知他們其實并沒有被當做嫌疑人,只是有些媒體上進行了這種宣傳造勢,但外界并不只有這一種聲音。
警方不可能接受通過窗戶傳送這種說法,他們將眾人視作被藥物迷暈后放置在廢墟中。
通過眾人的敘述,警方在排查之后找到了真正的廢物現場,但里面已經明顯被搶先處理過了。
雖然田月一邊幫他們做了證言,一度提出將組織作為邪教團體立案偵查,可是他們訴說的缺乏足夠證據,調查難以推進,最后還是以無果告終了。
事件相關的一大堆疑點也只能暫時擱置了下來。
那期間他們被安排了住院,接受各種詢問心理護理等等,過了一段與世隔絕的生活。
后來刑警告知他們也只是沸沸揚揚的學校綁架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沒有成為讓世人感嘆的悲劇,也沒有成為正義戰勝邪教的故事。
它在世間發生新鮮的殘忍事件時,就會迅速淡出大家的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