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公司老板李嘉來了之后,一眾人等拍攝起來更來勁了,乒乒乓乓的一陣打戲下午就拍完了,期間柳夢兒出來了一趟,演了一場被鐵柱率眾救回的戲碼,兩人深情的凝視片刻。
然后,全劇終。
這個年代拍戲除非出現重大失誤,否則一遍過,感情是否充沛還有質量啥的暫且不提,關鍵是膠片貴呀
浪費多了,給電影公司老板不好交代。
一部電影長片制作出來,短則三四天,長則五六天,既沒有臺詞也沒有配音,稍微剪一剪就可以上映了,怎么能不快
傍晚收工的時候,有錢人開著自己的車走了,大部分電影人要乘坐電影公司圓頭公交車返回布里斯班。嘉華影視基地是初創,這里既沒有吃的也沒有休息的地方。
到了晚上除了守衛之外,摞棍子也砸不到人影。
扮演鐵柱的魁梧大漢也坐到了圓頭公交車上,看著公司老板李嘉漂亮的汽車載著柳夢兒一溜煙開遠了,坐在他身邊身材瘦小的男演員用胳膊捅了一下,說道;“天哥,這個柳夢兒現在好歹也算個角兒了,公司老板都愿意捧她,瞧不知道上哪去鬼混去了。”
這個叫做天哥的大漢長得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也是一位初涉影視圈的新人,一看就是正面人物的形象,這叫做老天爺賞飯吃。
那些長得歪瓜斜棗的只能扮演反派或是丑角,用來娛樂大眾。
天哥看著遠去的轎車,眼中露出一絲羨慕的火熱目光,嘴里卻佯不在意的說道;“名伶當然要靠大老板撐場子,女人先天就有優勢,這是咱們老爺們兒比不了的。”
“哼,誰還不知道那點事兒啊”
“禁言,莫要背后議論老板,需知禍從口出。”
“切”瘦子演員不屑的嗤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天哥對他的態度渾不在意,更沒有多聊聊的想法,一個不入流的龍套演員罷了,又值得什么
一會兒功夫人上齊了,圓頭公交車發動了起來,順著道路向外開去。
天哥坐在窗戶口,看著外面不斷向后倒退的景色,心中思緒泛起,考慮著今后的發展道路。
天哥的藝名叫陸嘯天,本名叫陸全順,是新南威爾士州雪山市一戶普通牧民的后代,父親是個沒什么本事的老實巴交移民,娶了個膀大腰圓的白種女人,這才有了他和兄弟姐妹。
得益于混血的好基因,陸嘯天長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在雪山六中畢業之后,不甘于父輩枯燥平凡的一生,想見識外面世界的精彩,便來到大都市闖蕩。
他做過酒店服務生,也在工廠和建筑工地做過工,混了三四年也沒有存下什么積蓄,倒是對人情世故透徹了許多。
在大都市生存不易,這里的房屋租金昂貴,消費昂貴,雖然老板工錢給的不錯,但是吃吃喝喝再買些東西也就花光了。
陸嘯天很不甘心這樣混下去,恰巧看到藝員培訓班在招生,頭腦一熱便報了名,從此踏上的演藝之路。
到如今,還不足一年的功夫,但是已經讓陸嘯天看見了這個名利場的光怪陸奇,并為之深深的吸引。
像他這樣能夠擔綱男主角的新人,一部劇可以拿到20塊金洋,整個影片制作也就是57天的功夫,可以說是很不錯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