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摩根-麥克勞瑞一句慌不擇言的話,被弗蘭克抓住了,臉上頓時變得青紅不定,有口難言。
弗蘭克到底是從政許多年的老官僚,痛打落水狗的本領還是有的,他神色莊嚴的轉身面對在場的上流社會紳士淑女們,說道;“摩根-麥克勞瑞州長閣下當眾宣稱,媽媽是尊貴的女王陛下,我有權要求他當眾解釋清楚這句話的含義,并有權如實的上報殖民部,作為一名大英帝國的臣民,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女王陛下的榮耀和尊嚴,先生們,請你們莊嚴的起誓并作證。”
“我起誓,將會如實證明聽到和看到的一切。”有人開始隨聲附和。
“我向上帝起誓,將公正的證實看到的一切。”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我發誓……”碼頭上已經是一片附和之聲。
問題嚴重了,悉尼上流社會的一干紳士們立馬開始站隊,在這個事關女王陛下尊嚴問題上可不敢開玩笑,一個接一個的莊嚴起誓。
目睹墻倒眾人推,摩根-麥克勞瑞清楚的知道自己完蛋了,政壇生涯已經完結,多年的辛苦經營付諸東流。
帝國殖民部不會允許任何敢于冒犯女王陛下的官員繼續留任,最好的辦法是自己辭職,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自己曾經為之奮斗數十年的地方。
公開場合說的不謹慎的話,被政敵抓住就是一陣窮追猛打,關鍵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無可抵賴。
天哪,我真是昏了頭了。
摩根-麥克勞瑞此刻萬念俱灰,一臉頹喪的說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為自己曾經說過很有歧義的話道歉,言語上的不謹慎是不可原諒的,雖然我原本不是這個意思,作為一名勇于負責的英國紳士,我將會引咎辭職,跪在圣十字架面前請求寬恕。”
說完了這些,
摩根-麥克勞瑞神情落寞的離開了,他遠去的背影身形佝僂,仿佛一下子老了不少。
李福壽親眼見證這奇妙變化,心中有一種當真荒唐至極的感覺,同時也感受到了大英帝國王權的威嚴,當真無處不在。
即便等級森嚴如大清王朝,對帝王太后動輒行跪拜大禮,也不至于議論一句就削去封疆大吏的頂戴花翎。
仔細想一想也正常;
英國唯獨一個澳洲總督是女王陛下任命的,其他這些自治州官員都是民選的,幾年一屆選舉,選不上就下臺了。
民選官員相比較大清國終身制的權臣,當然更容易放手,問題在于被政敵抓到了痛點,不放手也不行啊!
鑼鼓喧天的沿海鐵路全線開通儀式,在一種近乎荒誕的氛圍中開始,用震天徹底的歡笑聲宣示全新鐵路干線建成,昆士蘭和南威爾士兩個相鄰自治州添了一條經濟大動脈。
昆士蘭伯爵作為鐵路主要股東和紅河谷牧場所有人,是最大的受益人。
這一條沿海鐵路貫穿全境,將沿途星星點點的城鎮串聯起來,猶如珍珠鏈一般熠熠發光。
從此以后
駐牧點可以把羊群驅趕到距離最近的沿海小鎮剪羊毛,修剪下來的羊毛通過火車運送到松江鎮或者朱雀市,在當地毛紡廠加工以后銷往海外。
今后也可以在小鎮附近發展農莊產業,種植小麥,稻米,大豆,葡萄,堅果,各種果樹和經濟植物,經過初級加工以后很方便的通過鐵路輸出,打通了交通運輸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