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直把傅彭留在身邊沒有外派,就是因為這個憨厚大漢是個不會拐彎的直脾氣,雖然功夫高強,但也只能管管手下幾個人,超過這個數字就玩不轉了。
因此雷霄來了之后,身邊親衛隊的管理大多落在了雷霄的身上,傅彭只是掛個隊長的名頭。
傅彭反倒不在意這些,只是樂呵呵的跟在李福壽的身邊忠心守衛,感覺比以前輕松愜意多了,誰愿意煩那些勞什子破事兒。
艦艇搖擺著猛的又是一掀,傅彭雙手搭在李福壽的腦袋邊,整個身體被搖晃的船身猛然掀了起來,眼看就要重重地撞在李福壽的身上,這一下把李福壽嚇的夠嗆。
傅彭可是南派少林高手,一身外門橫練功夫登峰造極,身上的皮肉就像鋼澆鐵鑄一樣結實,尋常人等與其對練,胳膊腿打到身上就像鐵棍似的硬扎疼。
這一下要是撞下來,真的要骨斷筋折啊!
就在這極端危險的一剎那
只聽到傅彭吐氣開聲“嗨”的一聲低吼,雙手雙腳凌空展開撐住了艙壁,鋼鐵的艙壁都發出“咣當”一聲巨響,仿佛被重錘砸了一下似的。
于是乎
船艙里的情況就變成了傅彭面朝下,四肢牢牢撐著船壁,李福壽面朝上,緊緊的被束縛在**的床上。
“老爺,我把臉轉過去,您就當我不存在。”
“你給我閉嘴。”
兩人尷尬至極的臉對臉,距離不過一拳,呼吸相聞,說話的熱氣都撲到了臉上。
“老雷拽一把,讓老彭這個大塊頭下來,咱們等會兒把床掀起來,當成沙發來坐,三個人正好坐得下,伸開腿蹬著艙壁就行了。”
說話間換了姿勢,這下終于不尷尬了。
雷霄和傅彭兩個彪形大漢一邊一個,將李福壽緊緊的擠在中間,三個人6條腿伸開蹬在艙壁上,隨著波濤起伏上下搖擺,感覺終于正常了些。
這時候,李福壽腦袋上隱隱的開始疼起來,有一絲溫熱鮮血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將李福壽筆挺而潮濕的軍裝染紅。
“哎呀,老爺你受傷了,我來幫你包扎一下吧?”傅彭說著就轉過身來。
“行了行了,你那手指頭有胡蘿卜那么粗,笨手笨腳的能干什么?”李福壽被傅彭的肩膀撞了一下,感覺就像被大石坨子撞了一下似的,頓時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自己動手拽出一個布條將腦袋緊緊纏上。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在這個顛簸不停的船上站都站不穩,想要得到精心的護理只是妄想。
這次上船帶的10名隨員全都是男人,哪里有女人那么細致入微。
李福壽捂著腦袋問道;“真是見了大頭鬼了,船怎么突然搖得那么厲害?”
“確實很突然,艦長室剛剛敲響了警鐘,這一陣大風大浪突然就來了。”雷霄對忽然降臨的海上風暴也感到心有余悸,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和老彭呆在機艙上面的過道里,下面水手們聽到警鐘聲音,有兩個水手從下面的輪機艙里爬上來,正巧在半道上,這時候一個浪頭猛的就灌了進來,那一下子足有上萬斤海水,將老彭和兩個水手從梯子上拍了下去……”
說到這里,雷霄也感到后脊梁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