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山嘿嘿一笑,跟在老麥克的身后走進鎮子上唯一的小酒館里,進門的時候在酒館伙計的注視下,解下來腰上的插著左輪槍和黃澄澄子彈的牛皮寬腰帶,丟在桌子上發出沉重的一聲悶響,然后回過頭說道;
“是不是掃興不我知道,但我很確定剩下的幾個月時間里,你會累的連自己女人都沒力氣碰,定好界樁之后,我們必須去伐木,然后用馬把木頭拖出森林,清理枝椏以后鋸成木板陰干,然后到了剪羊毛季,我們必須把羊群趕到鎮上來剪羊毛,銷售以后雇傭工人建房放牧,像牲口一樣連續不停的一直干到年底,所以珍惜現在休閑的時刻吧,好好的喝兩杯。”
這一番話把馬力民的臉都說成苦瓜了,他將自己的長槍和短槍都丟在小酒吧伙計面前的桌子上,任由他將其收起鎖在柜子里,然后丟過來一把柜子鑰匙。
馬力民接過柜子鑰匙狠狠瞪了一眼趙啟山的背影,有些賭氣的說道;“我今天要嘗遍你這家酒館里面的所有酒,不管是燒刀子,甘蔗酒,杜松子酒,波旁酒還是地瓜干酒,啤酒,通通給我來雙份兒的,讓你們店里最風騷的招待小姐端上來,我今天要大喝一頓。”
“如你所愿,牛仔先生。”
這位具有明顯西班牙血統的伙計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有著卷曲的黑發和地中海民族偏深的膚色,類似馬力民這樣的牛仔他見得多了。
鎮上新建牧場的人多的是,很多人都親力親為以盡量減少開支,連續的高強度大體力活無疑是一種折磨,每次從荒原中趕來鎮上蓬頭垢面像個野人,非常需要徹底放松一下。
每次都會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會在頭痛欲裂中醒來,懊悔前一天的荒唐行為。
如果腰包里的錢足夠充足,次日會在柔軟的床榻上起來,身邊也許有一個打著哈氣的酒吧女郎。
若是窮得叮當響,伙計們就會把爛醉如泥的客人扔出去,任由其在草堆里或者墻角旮旯度過美好一夜。
“所有的酒給這位先生來雙份,請我們店里最風騷的卡琳娜大嬸端過去,這位慷慨的先生不會吝嗇小費的。”伙計憋著笑高喊了一聲。
厚重的酒吧柜臺后面門簾一挑,走出來一位足有1米8高的中年白人壯婦,卡琳娜大嬸閃耀出場,她右手拎著一個醉得不像樣的男客人大踏步的走出來,拎在手中就像個小雞崽兒一樣,震的店里木地板“咚咚……”作響。
走到店門口右手一揮,這個客人被甩出去好幾米遠,摔倒在泥土飛揚的土地上。
“這個白癡身上連一個銀先令都沒有,還想占老娘的便宜,呸!”
卡琳娜大嬸憤憤不平的啐了一口,轉過頭用目光逼視伙計說道;“你這個滑頭的小子,剛才喊我什么事?”
“有位客人點了店里雙份的酒水,需要我們店里最風騷的酒吧女服務,我想他指的就應該是您,這位慷慨的客人不會吝嗇小費的。”
“嗯,不錯。”
卡琳娜大嬸的粗壯胳膊比伙計的大腿都粗,胸口自然偉岸無比,單薄的裙子差點被撐爆了,勃頸下面露出大片滑膩的白,她傲然地拍了拍單薄小伙子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奸猾的小子總算做了件好事,有好事兒還記得惦記大嬸,不過你這身子骨就像小雞仔似的,拿到小費,大嬸請你喝杯牛奶,”
另一邊的桌子上
老麥克,哈德森,趙啟山,麥廣田,陸強等人無語的看著這個胖大壯婦,又默默的看了一下馬力民,發現他的苦瓜臉變得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