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濟堂和澳洲十九世紀聯合航運公司全面轉向與香格里拉銀行合作,反正都能拿到移民貸款,同誰合作不是合作呢?
凌霄閣內
陳設奢華的小會客廳里,秘書處長范仲齋陪同剛剛從歐洲返回的麥德邦正在飲茶,兩人聊著閑話;
“德邦兄,貴公子今年已經有7歲了吧,這孩子我見過幾次,很是聰明伶俐,舉止沉穩有度,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有著遠超年齡的沉穩。”
“呵呵……多謝仲齋處長夸贊,這孩子確實深得我心。”
“你遠在歐洲,嫂夫人這些年來留在昆士蘭,在教導孩子身上煞費苦心,這可是非常不容易啊!”
“是啊,每每念及此處,我都懷有一份深深的歉疚之情,對夫人,對孩子拖欠太多啊!”麥德邦臉上一副唏噓之情,眼角隱隱閃爍著淚光。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貨多么重情呢?
黑衣衛駐歐洲特派員出具的麥德邦本人德行報告顯示,這貨在歐洲的生活相當糜爛,女人換的比衣服還勤,而且還弄了個小金庫養情婦,結果被敲打得不輕。
有才能的人都是有點小毛病的,作為上位者,伯爵大人能夠容忍這些瑕疵,不代表范仲齋看的慣。
他“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德邦兄,你在歐洲聲色犬馬的生活我不予置評,但是提醒你一點,我們這些跟隨伯爵大人很久的老人如今大多身處高位,生活奢華,仆從如云,該拿的股份分紅還有高額年金半分也少不了,但是不該動腦筋的地方定要謹而慎之,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已經是犯過一次錯的人了,縱然伯爵大人寬仁有加,但可一不可二。”
這話說得很重,麥德邦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略有些難堪的抬起頭來看著范仲齋,聲音干澀的回答道;“回想起來德邦當真愚蠢至極,色迷心竅,如今業已幡然悔過,絕不敢重蹈覆轍。”
“那就好,想必你已經知道伯爵大人此次召你回來,即將委以重任?”
“是有所聞,德邦私下里也做了很多功課,很有信心能把這副擔子挑起來,絕不敢辜負伯爵大人厚望。”
“伯爵大人用的是你的才,但是別忘了田山手中的調查審計處,這些年有不少貪贓枉法的高官要員上了絞刑架或者被丟入苦役營,家財盡數抄沒,妻女發配青樓妓療,富貴傳家的夢想,一朝灰飛煙滅,皆是“貪”字作祟。曾經的調查報告被鎖在密室里,并沒有銷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說到這里,范仲齋神色嚴厲的一字一頓總結道;“德邦兄,天堂地獄只是一步之差,你是聰明人,千萬不要行差踏錯。”
“德邦明白,萬萬不敢。”麥德邦滿臉冷汗涔涔而下,心中苦澀之極。
黑材料掌控在強權機構手中,隨時能夠翻出來與致命一擊,怪只怪當初自己以為天高皇帝遠色迷心竅犯下的錯誤,今后必須要如履薄冰行事,已然沒有再犯錯的機會。
范仲齋的話非常明白,可一不可二。
這也許就是伯爵大人的意思,只不過通過范仲齋的口把話說出來,敲打之意明顯。
兩人言語寡淡的聊了一會兒,唐紹儀從外面輕步走進來,彎腰貼在范仲齋身前說道;“處座,伯爵大人現在有閑暇時間,可以見一下麥德邦先生。”
“噢,那你領著麥德邦先生進去吧,伯爵大人沒什么吩咐就趕緊出來做事,你負責的秘書組近期跟進昆士蘭州北部開發計劃,今天我看上報了一大堆材料,你帶著人趕緊厘清楚,形成一個詳實的簡要匯報,各種事情千頭萬緒,一定要盯著下面的人認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