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瓤大西瓜又甜又脆,兩人狼吞虎咽的各自啃了幾片,吃得汁水淋漓大感爽快,然后洗凈了手擦干了嘴,開始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邊喝邊聊。
兩人談的是生意上的事兒,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西安鎮最賺錢的生意大半都是遠征特遣隊的官兵經營的,雖然苦點累點,但是錢可不少賺。
西安鎮上紅火的幾個青樓窯子,里面大都是阿拉伯女人和黑妞,背后的店東家就是二連和五連的幾名軍官,沒有這樣深厚的背景,生意也開不下去。
李勇是出生于親衛隊的軍官,看不上這些見不得光的皮肉生意,哪怕錢賺得再多也不屑去做。
“鎮雄,你知道二連的胡阿財嗎?”李勇不緊不慢的剝開杏子皮,將果肉塞進嘴里輕聲問道,然后香甜的咀嚼起來。
莫鎮雄不知道連長這時候提起胡阿財什么意思,于是撿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知道啊,就是長的又粗又壯的那個廣東仔,戰斗的時候敢打敢拼,參加過莫爾茲比血戰,因為戰功優異被送到軍官培訓班輪訓過,畢業后被分配到加里曼丹二師,就在雷小鵬營長的部隊里,現在是二連的中尉連長,鎮上兩家最大的青樓都是他開的,聽說每個月至少賺這個數。”
莫鎮雄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意思是200英鎊,這可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哼,咱們6連就是被他頂掉的。”李勇將杏核狠狠的扔在地上,“吧嗒”一聲滑出去好遠。
“那怎么辦?現在大家都是同僚,咱們總不能打上門去壞人家的生意吧。”
“抬頭不見低頭見,那倒沒這個必要。”李勇壓低了嗓子,悄悄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上個月休假的時候,胡阿財帶著二連的一個全副武裝的排,穿越過海到亞丁灣南岸的也門,幫助當地的一個部落酋長搶地盤,這一戰帶回來了200多個男女奴隸還有大量金銀器皿,每個士兵最少都分到兩個身體強壯的男**隸和一個年輕女人,你想想看吧,農莊里都需要人手,哪怕轉賣了也劃算呢。”
“還有這等事?私自出戰這不是違反紀律嗎,難道隊長大人也參與其中啦?”莫鎮雄明顯吃了一驚,心中疑問脫口而出。
“廢話,沒有隊長的點頭,胡阿財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亂來,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可……這樣能行嗎?”
“所以說咱們遠征特遣隊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紅堡授予了臨機決斷之權,負有擴大在該地區影響的重要使命,我想這是雷隊長出手了,這可能是將影響力輻射到阿拉伯半島的舉措之一,既然也門地區的部落酋長可以雇傭出戰,那么沙特阿拉伯呢,敘利亞和人口密集的兩河流域呢?”
“咱們的手恐怕伸不了那么遠吧。”莫鎮雄少尉不是傻瓜,他在雛鷹學校和軍官訓練班都受過嚴格訓練,相關地理和歷史知識并不缺乏,略一思索后說道;“也門大大小小的酋長國相當混亂,英法德等域外大國對這里不重視,但是敘利亞,伊拉克和伊朗就不同了,奧斯曼帝國盯得非常緊,派有重兵駐扎在該地區,伊朗王國向來與奧斯曼帝國不對付,而且英德等國滲透的非常厲害,恐怕不能夠輕易插手吧?”
“所以只是一個試探動作,看看各方反應再說。”
李勇老神在在的解釋了一句,看到莫鎮雄少尉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悟了。
遠征特遣隊不能簡單以軍事角色去看待,他是昆士蘭深入非洲的一只手,一支外交團隊,一個商隊,一支雇傭兵,一個據點,一座以華人為主遠洋貿易線上的中轉站,能夠攪動地區周邊形勢動蕩,
但也可以是一只試探歐洲各國底線的氣球,情況若有不對縮回來就是了,處理幾名膽大妄為的軍官就足以交代,不會傷及分毫。
“勇哥,我想我明白了。”莫鎮雄輕輕點了下頭,考慮了一下說道;“二連把咱們輪換的資格頂了,雷隊長是不是有酬其功勞的意思,否則手心手背都是肉,道理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