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他們安排到索拉法鎮,甚至讓那個叫做胡安卡洛斯的“巴拉佐”做了鎮長?他們在索蘭法鎮匯集了2000多葡萄牙人,暗中還裝備了一些武器,這是想干什么?”
“將軍大人……”科赫上校臉色慘白的看著他,不相信如此隱秘的事情將軍大人都知道。
“愚蠢啊,愚蠢……”
康拉德-阿登納少將當真痛心疾首,他知道科赫上校的圖謀,無非是在那個葡萄牙女人的勸說下,試圖挾洋自重,在索拉法鎮發展獨屬于他的勢力。
畢竟非洲殖民地天高皇帝遠,科赫上校作為非洲遠征軍副師長,做的過分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手上掌控的二團是德裔中青年軍官集中的步兵團,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步兵團,掌控力毋庸置疑。
問題在于二團連排級基層軍官基本上都是雛鷹學校出身,即便營團級有十多名德裔軍官,也不可能一嗓子喊到底。
如今二團以連排級為單位,散布在長達近600公里的公路沿線,執行修建中央公路的任務,在信息傳遞極為不便的非洲,差不多各自為戰了。
遠征軍司令莫如峰準將輕巧的一招,就讓科赫上校自廢武功,在緊急情況下甚至召不到兩個連的士兵……
“關于你的情況文件,是遠征軍憲兵隊方面轉來的,想必是出于莫如峰準將的授意,他這一手真的狠啊……是讓我們自己清理門戶。”
康拉德-阿登納少將默默的站了起來,仰天長嘆一聲。
原本他心中還存著些許僥幸,認為軍中傾軋爭斗,會有許多不盡不實的地方,但是從科赫上校驚惶不定的神色來看,這一切都是真的。
“將軍閣下……這都是他們陷害我,我承認確實養了個葡萄牙小情人索菲婭,也讓他的父親做了索拉法鎮長,但這只是為了安撫葡萄牙人,畢竟在我們的占領區葡萄牙人還有數萬之眾,至于說暗中給葡萄牙人裝備武器都是污蔑,在這個非洲大平原上,離開人口聚集的城鎮就有獅子老虎和兇殘的非洲鬣狗,這些葡萄牙人原本就持有一些獵槍保護自己和家人,我只是沒有按照規定收繳罷了……”
“好了,不必多說,針對你的情況自然會有公正的調查。”康拉德-阿登納少將此刻感覺到心好累,神情疲憊的揮了揮手說道;“我以總參謀長名義正式通知你,現在你的所有軍中職務暫停,等候調查,在此期間不得離開此處宅院,這是正式命令,相關正式文件隨后將會傳達到非洲遠征軍。”
“不……你不能這么做。”科赫上校絕望的喊了一聲。
“恰恰相反,我能……”康拉德-阿登納少將眼神中帶著一種深切的痛,長長呼了口氣看向遠方。
他深知伯爵大人對軍隊的掌控何等深入,若是有長官膽敢流露出叛亂的思想苗頭,不需要別人動手,恐怕身邊的親兵都會舉起槍來將其擊斃。
這真不是說著玩兒的,而是昆士蘭軍隊現狀。
昆士蘭軍隊開疆拓土,連戰連勝,導致的直接后果是……軍中官兵狂熱的崇拜伯爵大人,在中青年軍官風行參加骷髏會,這是屬于少壯鐵血派的結社組織,尊奉領袖為神明是唯一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