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夏官又好氣又好笑的伸出蔥白的手指虛戳了一下,轉而捻起一枚手指肚大小的腰果放入紅唇中細細的咀嚼著,待到滿口芬芳才愜意的一笑說道;
“茗煙當初是夫人做主,許配給了德國鬼佬軍官,聽說生了一子一女,兒子和咱們府里的三少爺同樣的年齡,也是5歲。
這個鬼佬軍官據說很得老爺賞識,戰爭結束后論功行賞,可能會晉升準將,成為軍方大佬之一。
所以當初同船來的時候,茗煙那個得意勁兒,隔上多遠都能看得出來。
她也不想想……論身份的話,咱們是老爺的身邊人,是主子。
她區區一個茗煙加上德國鬼佬都是奴才,在咱們面前得意個什么勁兒啊?
現在可好了
那個鬼佬軍官聽說犯了大事兒,前些日子茗煙求見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垂憐,能夠在老爺面前說上句好話。
所以我要說呀……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半點兒也亂不得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爺抬手可以讓他飛上九霄,也可以翻手打入無邊地獄,皆在一念之間呢!
一聲令下,萬千將士前赴后繼,縱然刀山火海也敢闖呢,這才是當世雄主的風采。”
夏官說的這些事情,身處內宅的秋月都不知道,如今聽得心搖神滯,她心中那個高大英武的老爺形象與揮汗如雨耕耘的赤膊壯漢重合起來,一時間嬌柔的身軀酥軟了半邊,仿佛醉了……
臨時官邸內
李福壽疾言厲色的訓斥了科赫少校夫婦一番,揮手讓他們退下了,以往的事情就算翻篇了,不做深究。
遭此一劫
估計科赫少校也嚇破了膽,只能夾起尾巴乖乖的做人。
“怎么樣?這么處理……你滿意了嗎?”李福壽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踱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滿目青翠蔥郁的景色,園中鮮花盛開,傳來一股淡淡的芬芳香味。
陸軍總參謀長康拉德-阿登納少將有苦難言,跟隨著走到窗邊落后半步,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伯爵大人英明神武,我等唯有欽佩有加,不敢稍有疑議。”
那就是……持保留態度嘍!
李福壽知道他并不是科赫少校鳴冤,而是為二團的十幾名德裔中青年軍官感到惋惜,但他并不準備改變決定,隨口吩咐道;
“行吧,這件事就告一段落,這幾天把莫桑比克地區的軍務抓緊辦一下,16號準備返程,我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是到了回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