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禮物都有的。”卞春松回答道。
幾人說說笑笑的走進房里,卞春松的母親是個傳統的華夏中年婦女,身材削瘦,聽到聲音從木樓上走下來,站在樓梯口神情欣慰的看著他說道;“乖仔,今天怎么有空回來看阿爸阿媽?”
卞春松連忙迎上前去,恭敬地施禮說道;“阿媽,得著機會我便回來看看,今后一段時間要忙恐怕就沒空了。”
“那……這次在家能過幾天?”
“阿媽,在家住一天,明天下午就要走,公司新接了一個科研項目,我跟著老師都要參與科研攻關,忙起來可能有陣子回不來了。”
“噢,你們年輕人出去干大事,不要擔心家里。”阿芬嬸神情慈愛的看著卞春松,將他的手拉過來輕輕的拍了拍,說道;“你阿爸到鎮上磨面去了,我讓他順便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合適的妹仔說一家,這幾年家里也攢了些錢,給你娶一房媳婦足夠了。”
“阿媽,我今年才23歲,不著急。”
“什么叫不著急?”阿芬嬸臉色不高興了,伸出手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臂說道;“想當年,你阿爸阿媽16歲就結了婚,阿媽17歲就生了你,你阿爹19歲就孤身赴南洋闖蕩,赤手空拳掙下了這片家業,把咱們都從大陸接過來享福,那時候你阿爸也就是23歲,為了這一大家子人從軍隊退役了,不然現在指不定也是個爵爺,看看你……今年都23了還不著急,我這可等著抱孫子呢!”
“呃……好吧,阿媽。”卞春松勉強應了下來。
阿芬嬸可不好糊弄,看到他不情不愿的神色便訓斥道;“松仔,你在大城市里時間長心都花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成家的事情一拖再拖,還真是個不曉事的仔哦。
咱們是什么樣的家庭啊?
在大陸的時候也就勉強的不餓死,每天能喝兩頓稀粥,到了這里才過上好日子,那些苦難的日子你都忘了嗎?
松仔……要牢記自己的本分,千萬不能挑三揀四的,城里的女人好是好,可哪一個好人家的女兒是沒主的呢?
你可千萬不要想著給我找個鬼婆回來,說話都聽不懂,難道還要阿媽去伺候她嗎?
自古以來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夠自己想怎么就怎么樣?
我嫁給你阿爸之前,連他一面都沒見過,這不過得也挺好的嗎?
早幾年要給你買個馬來媳婦,是個年輕漂亮的,彩禮錢,車馬錢什么都不要,只要做兩身衣服,再給20英鎊賣身錢就可以娶回來了,你非說正在上學呢不宜娶妻,害怕同學們笑話,說什么也不要。
行,我和你阿爸都由著你的性子。
如今呢……錯過了這一村就沒有那一店了。
馬來媳婦也沒有地方去買了,買一個阿拉伯媳婦要四五十英鎊,這一下子就多出好多錢。
咱們華人媳婦貴得要死,我和你阿爸尋思著給你換一門親,你妹妹今年也有9歲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出閣了,咱們找個合適的人換一門親,各項彩禮錢,媒人錢雜七雜八的四五十英鎊也就夠了。
只要能娶個知冷知熱的回來,我和你阿爸一顆心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