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野兔大部分會被濃煙熏死,剩下的小部分也會葬身烈焰之中,能夠逃出的寥寥無幾。
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何盼男開始從馬包里拿出子彈,補充腰帶上彈帶損耗,并且拿出一小瓶槍油,開始保養手上的溫徹斯特步槍,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桿武器。
卞春松牽著馬走過來,他腰上的彈帶還有一大半沒有發射出去,而且無心保養槍枝,對他來說狩獵已經結束了。
“怎么……你不準備繼續嗎?”何盼男手中嫻熟的忙碌著,主動問道。
休息過后的獵人將會轉戰其他地方,開始曠野上的新一輪圍獵。
只留下少部分牛仔收拾殘局,清剿那些躲過野火烈焰的幸運野兔,在這片豐美的土地上,獵人和野兔的故事還將繼續延續下去。
“不了,下午我還要趕回去,手上有一個大的研發項目要跟進,恐怕今后很長時間無暇參與這種令人興奮的圍獵活動了,我的戰場不在這里,而是科技研發領域。”
卞春松說不出來什么感覺,這個年輕的貴族(相對澳洲而言)嬌女給他一種很特殊的誘惑,知性氣質中蘊含著野性,清秀的面容摻雜著彪悍獨立性格,非常特別。
“那真的很遺憾,祝你好運。”
“呃……二小姐,我今后還能見到你嗎?”卞春松神情有些局促,他一只手撓了撓汗濕的頭發,鼓起勇氣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你寫信。”
“嗯……不行。”何盼男將馬包重新系好,然后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有些靦腆的年輕男人果斷的搖頭拒絕。
“啊……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此刻的卞春松仿佛霜打一樣蔫頭蔫腦,神情非常失意的樣子,轉身準備離開。
“喂,你現在在哪里任職?”何盼男突兀的發問。
卞春松還沒有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味兒來,站住身子茫然的回答;“我嗎……我剛剛從通用機械公司研究所辭職,現在跟著老師研發一個新項目,是在東方紅農用機械廠。”
“東方紅農用機械廠,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二小姐,這是新成立的一家公司,主要是研究……嗯,農用拖拉機。”卞春松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下意識的隱瞞了履帶式拖拉機的研發方向。
這只是科技人員的本能,因為在通用機械廠對保密條例三令五申,所有的科技人員都要參加嚴格的保密培訓,養成良好的保密意識,他自然也不例外。
“農用拖拉機?”何勝男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看這番做派就知道,她屬于新時代女性,所以頗敢驚奇的繼續問道;“看來你蠻有魄力呀,能夠舍棄待遇豐厚的研究所工作,算是自主創業嗎?”
“哪里有這么大的本錢,是跟著老師做的,這是一個社會資本投資的研發項目,前景應該還不錯。”
“嗯,我知道的,現在松江那邊有好幾家新的拖拉機廠投產,能夠進入這一領域的都是實力雄厚的資本,一般人根本玩不轉。”
“二小姐也知道這些?”卞春松驚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