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我們能否支撐到援軍到達?
若悉尼防線能夠堅守得住,,依托著廣闊的縱深與堅強信念,維多利亞州聯合新南威爾士州頑強抗爭,雙方合力之下有很大把握能夠在相當長時間內維持住局勢不至崩壞,等到勝利曙光來臨。
很遺憾,一切并沒有如我們所愿。
紅堡主人是個強硬而睿智的對手,7月份的新南威爾士州議員中期選舉就是一個突破口,也是他蓄謀已久的政治陰謀,在去年的平權法案通過之后,我就知道情況糟透了
河岸決堤引來的是滔滔洪水,人力無法挽回。
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點,包括州長杰夫-布里杰斯在內的南方州上流社會人士,紛紛的轉移財產,將妻女送出澳洲,這些人里面有前州長摩根-麥克勞瑞,議長馬修克勞利爵士,當然也少不了那個攪屎棍喬治-內維爾,他們都在做著兩頭下注的打算。
如今,我們也該為自己好好考慮一下了。”
艾維麗婭一直靜靜的聽著,適時的接話說道;“我正在聽著呢,親愛的,說說你的打算。”
嘉理-格蘭特沉聲說道;“我去年已經讓人考察了倫敦,巴黎,維也納和紐約,最后選定的地方是紐約,這是一個經濟繁榮的大都市,未來擁有著無限可能,最重要的是……這里的上層社會是英格蘭人的天下,我們可以很容易的融入進去。”
“紐約?哦……天哪,那里有很多愛爾蘭窮鬼,而且在歐洲社會中,普遍將美國人當做粗魯的鄉巴佬,我們難道不能去巴黎嗎?我喜愛那座美麗的城市,我們可以在那里買下一棟漂亮的獨立建筑。”
“夫人,法國人對我們并不友好。”
“但是我喜歡巴黎,喜歡巴黎優雅的時尚,匯集世界藝術的畫廊,令人沉醉的法國葡萄酒,香水,還有聞名遐邇的法式大餐,至于法國人的小小嫉妒我覺得不是問題。”
“夫人,我們在美國可以買下一個大大的農場,占地數百平方公里,在美國有更多的投資機會,可以讓我們的財富穩步增長。”
“哦……親愛的,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艾維麗婭站起身來愉快的轉了個圈,她身上名貴的法式衣裙來自于紅河谷市正宗的法國宮廷裁縫店,價值420英鎊,漂亮的折疊蕾絲裙邊鑲嵌著數百顆碎鉆,在陽光下閃爍著熠熠光輝。
她神情嫵媚的看著嘉理-格蘭特說道;“巨大的財富對我們而言是一個負擔,我們可以在法國勃艮弟買下一座古老的葡萄酒莊,在地中海的陽光海灘建造一座城堡,在巴黎置辦奢華宅邸,孩子們可以接受歐洲正宗的貴族教育,不定時出席上流酒會,與世界聞名的藝術家暢談,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比鄉巴佬紐約強的太多嗎?”
夫人的話打動了嘉理-格蘭特,作為皇家金礦場主協會主席,格蘭特金礦擁有超過七千名采礦工人,每年出產20多萬盎司黃金,他根本就不差錢。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那還算事兒嗎?
既然夫人和孩子都愿意去巴黎,那就去巴黎吧,有錢難買我愿意呀!
至于法國藝術家會不會給自己戴綠帽子,嘉理-格蘭特不會考慮這些無聊的問題,家族中多增添一絲藝術血脈,難道它不香嗎?
夫妻倆人明智的沒有談論到倫敦,倫敦的上流社會是出了名的門檻高,那可不是光有錢就行的,沒有一個高貴身份處處受人鄙視,視之為來自窮鄉僻壤的暴發戶。
“親愛的,如果我和孩子離開了,你怎么辦?”艾維麗婭壓抑著內心的歡喜,臉上露出一絲憂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