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英國剛剛完成第一次工業革命,占有世界1/4面積的廣大殖民地,處于維多利亞早期的鼎盛繁榮,只要手指縫露一露就足夠賑災紓困,解救近在咫尺上的愛爾蘭災民。
事實上
倫敦什么都沒有做,愛爾蘭的英國貴族和大地主反而在出口糧食,任災情蔓延和愛爾蘭民眾拋尸遍野,整整5年時間,沒人關心愛爾蘭島上的人倫慘劇。
如今,每年有多達十幾萬愛爾蘭人漂洋過海移民美國,倫敦政府關注了嗎?
沒有,沒人關心這些事兒。
19世紀末的歐洲國家內心真的非常狠,不但對殖民地殘酷剝削,對內部民眾也非常兇狠,看一看1870年在血雨腥風中誕生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就知道,死于這一動蕩時期的法國人十數倍于普法戰爭。
法國著名作家維克多-雨果在《悲慘世界》中曾經詳盡描繪過,這一時期充滿了動蕩和殺戮,受到普法戰爭慘敗的刺激,法國人將怒火發泄在戰爭中為法國出生入死的貴族和官兵身上,然后是資產階級對巴黎公社的殘酷鎮壓,反攻倒算……
英國法國是這樣,奧匈帝國,意大利王國,西班牙王國和沙俄帝國也是這樣,用黑洞洞的槍口殘酷鎮壓內部起義,對內對外戰爭不斷,幾乎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花旗國也好不了多少,空前慘烈的南北戰爭結束只有24年時間,那段深深的傷痕依然留在人民的心中。
在這樣弱肉強食的時代,想要鬧出令倫敦關注的大動靜何其難也?
這既是一條不歸路,也是一條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路,一路上荊棘眾生,用累累的尸骸鋪就通向未來的道路,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
維多利亞州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但是從摩根-麥克勞瑞爵士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倫敦不可能在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把關注的目光投向這里,倫敦的老爺可沒有閑工夫理會這些無關痛癢的破事。
而維多利亞州和新南威爾士州一旦聯合起來打破當前的僵局,必然招致昆士蘭伯爵大人的雷霆怒火,隨之而來的就是紅堡強力打壓,能不能頂過第一波,誰的心里都沒底。
若是什么事都不做,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部自治州淪陷。
這就形成了一個悖論;誰先動誰倒霉,不動更不行,那就是死路一條。
利益之爭就是你死我活,來不得半點脈脈溫情。
“摩根爵士,你能確定新南威爾士州與維多利亞州一起行動嗎?”沉默了半天,馬修-克勞利爵士語氣干澀的問道。
摩根-麥克勞瑞爵士回答道;“請放心,議長先生,我和本-史蒂文斯對此早就達成了一致意見,且秘密籌組了部分力量和物資,只要我們聯合起來,依然是澳洲的主人,上帝保佑,那些東方人絕對不可能在這片土地上戰勝我們,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我會盡力說服州長先生,并且在維多利亞州上層統一認識,但是我們還需要時間準備,需要槍支大炮和戰馬,還需要儲備足夠的糧食,這么多事情恐怕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我非常理解,但我們還有時間……不是嗎?”摩根-麥克勞瑞自信的一笑,英格蘭人的傲慢在他的身上展露無遺,眼神中閃爍著危險光芒說道;“只要我們雙方達成默契聯合起來,我們有能力在新南威爾士州翻盤,短時間內將悉尼打造成一個無法攻破的堅固堡壘,我們有足夠的人手去做這件事兒,哦……對了,還有剛剛離開的巴博斯先生,我想他會非常愿意捐出大筆款項,為我們多裝備一只騎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