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該罰的你也跑不掉。”
李福壽背著雙手在書房里走了兩圈,回頭撇了一下這兩位海軍將領,見他們都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低頭耷耳,心中的火氣不由得消了一些。
愿望是好的,但是這種行為不能縱容。
于是他沉聲說道;“你們兩個回去深刻反省,各罰俸半年,何方既然回來了也不要到處瞎跑,待在海軍參謀部里好好的制定一些防御計劃,我給你們海軍增添的要塞大炮就是為了避戰保艦,英國佬下手黑著呢,任何時候都不能稍許大意,我們可輸不起。”
“謹遵伯爵大人命令,卑職一定深刻反省。”
“何方慚愧無地,回去一定深刻反省。”
“去吧,回去好好培養海軍人才方是正理,這個“擎天計劃”也不要再拿來了,受當今世界大環境所限,蒸汽鐵甲戰列艦太顯眼了,我們的海軍艦隊還要蟄伏一段時間,別讓歐洲強國盯上我們。”李福壽揮了揮手,打發他們離開。
看著兩人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巡洋艦計劃作為海軍建設的中堅力量,倒是可以考慮,但是必須拿出可靠的方案,一定要有前瞻性。”
這句話說出后,耿寶貴與何方二人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逝,連忙抱拳作揖道;“多謝伯爵大人垂憐,我等明白了。”
“去吧去吧,別給我添亂就行了。”李福壽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樣子,打發他們兩個離開了。
青銅饕餮香爐里輕煙繚繞,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
李福壽點起一根雪茄煙,舉步走到窗前向外眺望,濃烈香醇的雪茄煙霧將他的身影包裹,頭腦中的思緒也活躍不少。
從這里看去
恢弘壯麗的紅河谷市就像一副美麗的畫卷,遠遠地延伸到天際盡頭,遠處的布里斯班河若隱若現,再遠處的北岸河濱高樓大廈就看不清楚了。
此情此景讓人心胸開闊,豪情頓生。
李福壽貪婪的看著他親手締造的這一切,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穩住,再穩住,千萬不能浪。
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在原來歷史軌跡中并沒有發生過,亦無從借鑒。
在19世紀末的今天
歷史的大潮滾滾而來,若想把握住人類歷史版圖改變的最后契機,有時候必須得冒巨大的風險,嘗試著做出改變。
謙卑不代表著永遠和平,猥瑣發育到了一定階段必須雄起。
想到區區五六十萬人的布爾人都敢于反抗大英帝國,如今紅堡麾下擁有2000萬民眾,眾志成城,萬眾一心,還有一支戰力不俗的海軍艦隊,這一切都給了李福壽掀桌子的充足底氣。
南方的問題必須解決,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