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嫂你不守婦道,竟然挽著這個臭小子的手?”
突兀的一聲公鴨嗓子,老三馬元勝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鬼叫起來,還用手直指著趙穎兒,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
趙穎兒的手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臉色瞬間通紅如血。
在場所有人肉眼可見的滿頭黑線,這特么能隨便喊嗎?
人家清白女孩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以后還怎么嫁人?
“住口。”趙武簡直氣的鼻子都歪了,上前一步便緊緊攥住馬云勝的衣領口,大聲怒斥道;“休得胡言亂語,我家大小姐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不容得你信口雌黃,污人清白。”
“我……就是這么隨口一說。”馬元勝嚇的臉都白了。
“閉嘴。”馬元奎原本還想與陸含風盤一下道,眼看著三弟闖下了大禍,便知不是時候。
他走上前來用手輕擰一下,鐵鉗般的大手頓時就把趙武的手卸開了,然后把三弟護在身后,向周圍人群抱拳說道;
“諸位父老鄉親,街坊鄰居,請恕我這個做長兄的教管不嚴,三弟年幼魯莽,信口胡話,他說這個大嫂的意思……”
“不錯,這一聲大嫂叫的好。”陸含風突然出口截斷了馬元奎的話,他站出來對周圍作了一下團揖,微笑著說道;“馬氏兄弟與我有發小之誼,這一次重回青島故里,尊從長輩之命,我陸含風與趙府穎兒小姐即將締結良緣,元勝老弟提前喊一聲大嫂亦在情理之中,有道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多謝諸位父老鄉親見證。”
這一下峰回路轉,令周圍的圍觀人群恍然大悟,紛紛拱手道賀。
陸含風如沐春風般的回禮,只把趙穎兒羞的一頭扎在他的懷里,再也不肯抬頭了。
目睹此情此景
馬元奎臉色蒼白的踉蹌著倒退兩三步,左右人等急忙扶住他,關心的問東問西。
此刻馬元奎心亂如麻,哪還有心思回答。
這還爭什么?
好白菜擺明被豬拱了,馬元奎心灰意冷的轉頭就走,二弟馬元坤和三弟馬元勝有力無處使的跺了跺腳,也只能跟著離開了。
一前一后兩輛黑色皇冠牌轎車駛了過來,陸含風先扶著趙穎兒上了車,然后對四周的眾人恭手抱拳作禮,迎來了一片叫好聲,然后頭一低也鉆進了車里。
警長黃季生帶著手下站在一旁敬禮,目送著黑色轎車離去,這才放下手來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咱們青島地界又來了一條強龍,唉,要是這幾位爺再斗起來,今后可有的忙啦!”
“警長,這陸家是什么來頭?”
“哼,什么來頭,西北邊的陸家牧場你不知道嗎?”
“我滴個乖乖,那也是一個坐地虎啊!”
“你懂個屁,這個坐地虎在外面繞了一圈兒回來已經成飛龍了,沒瞧見將才拿出來的男爵貴族徽章嗎?那可是世襲貴族,比青島港的趙老爺還要強橫的存在。咱們這青島有名有姓的商家沒有1000戶也有七八百戶,沒有一位能趕上這位爺的,姓馬的平日里牛逼朝天,見到也得傻了眼,你就說厲不厲害吧?”
“牛,這是真牛。”
“學著點吧,小子,把招子擦亮一點,會咬人的狗才是不叫的。”
“明白人,警長。”
警長黃季生隨手把警棍夾在胳肢窩里,順著街道溜溜噠噠的往前走,身上的警服給他充足的信心,在平民界算是拿得出手的人物。
他是青島師退役士兵出身,四年前,跟隨著大軍一直打到新南威爾士州最南端邊界線,戰后解甲歸田,被安排進了警察局做了這個穩定而又薪水豐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