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別忘了親愛的……那就是紅海豐富的漁業資源,這在其他地方無可比擬。”
“皮埃爾,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紅海實質上就是富營養的海水,很有利于魚類的生長繁衍,形成大規模的魚訊,所以擁有遠超其他海域的豐富漁業資源并不奇怪。”
“天時、地利加上虎門雇傭兵擁有的雄厚財力,是促成這座濱海城是繁榮的主要原因,條件缺一不可,畢竟海洋捕撈船可不便宜呀!”
“說的非常對,所以……我對接下來的新生活更期待了。”
“嗯,我也是。”皮埃爾-居里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摟著瑪麗嬌柔的身軀,心中對即將開始的科學事業充滿了憧憬,很有一番大展拳腳的沖動。
瑪麗又何嘗不是同感呢?
除此之外
她更多聯想到自己多災多難的波蘭民族,曾經強大的波蘭立陶宛聯邦已經成為歷史,國土被德意志帝國和沙俄帝國三次瓜分殆盡,失去祖國已經100多年,大量有知識,有能力的波蘭精英流落在外,這其中有居里夫人,也有才華橫溢的音樂家弗里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
這位19世紀波蘭著名作曲家、鋼琴家,創作譜寫的樂曲不刻意突出華麗的炫技性,讓音樂傳遞出更深刻的感情,從而贏得了世界范圍的巨大聲望。
《C小調練習曲》(作品10號之12“革命”)就是肖邦1831年赴巴黎途中,在得知俄軍入侵華沙后悲憤之余寫下的。
從藝術成就上看,這是一首左手跑動練習曲,但從右手壯烈的八度音旋律和左手狂風暴雨般的傾瀉中,都不難看出作曲家此時內心情緒的極度激動,傳遞出真切的悲憤情緒,感人至深。
作為一名原籍波蘭的學者,此刻瑪麗想到索馬里州開放的風氣先河,為各國移民留下了充足上升空間,不復歐洲森嚴的社會等級結構和宛如死水一潭般的傳統勢力范疇。
這樣的一塊新興之地,似乎更適合波蘭移民創業發展,瑪麗知道有很多極具才能的波蘭后裔,只能在歐洲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看不到一點兒上升的希望。
歐洲社會階級已經固化了,傳統的城市工農業門類也有繁多的行會組織把控,外國后裔很難滲透的進去,更別說混出頭了。
除了15世紀的哥白尼,整個19世紀,也只有著名音樂家肖邦以耀眼的音樂成就橫空出世,贏得巨大國際聲望,但也僅此而已。
面對被俄,德,奧匈帝國瓜分的波蘭立陶宛聯邦故國土地,肖邦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將激烈悲憤的情緒傾瀉在音樂作品中,完成一個又一個驚世之作。
可是,誰能理解他的苦悶心緒呢?
瑪麗想要為自己的苦難民族做些什么,首先必須要有巨大的聲望和號召力,她美麗而深邃的目光看向遠方,眼神中閃現著堅定的光芒;
無論是出于理想報負,還是出于愛國的波蘭后裔身份,她都必須要作出令世人矚目的科學成就,以此贏得崇高聲望。
瑪麗-居里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相信自己必將能夠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