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伙計這一聲吆喝堵在了嗓子口,感覺便秘一般的難受,但是長官他可不敢得罪,于是殷勤的在前面側身引路。
兩人在一處靜室坐定,茶館伙計隨即上來了8盤各色干果蜜餞,一壺幽香撲鼻的安溪鐵觀音,茶盞數套,然后腳步利索的離開,隨手關上了房門。
兩位長官不喜人打擾,肯定不會要撫琴聽曲,更不會要佳人作伴,能夠拿到小費的機會微乎其微,伙計自然也就沒有積極性了。
看見茶館伙計離開,李忠少校順手掏出了一包紅雙喜,兩個人點起煙來悠哉的吸了兩口,還是吳寶利少校忍不住心中的話,率先開口說道;“忠哥,你說司令今天好像心情不佳,給分析分析唄?”
“有啥好分析的,司令是進宮去見陛下了,回來心情不好,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按理來說,這一次咱們皇家禁衛軍在呂宋群島干的還算漂亮,陛下的分賞也很豐厚,應該不至于啊!”
“那我就不曉得了。”
“忠哥……反正啊,我覺得這事兒得琢磨,不管怎么說咱們從軍也十幾年了,全指著按部就班的熬功勞,指不定猴年馬月呢,所以咱們得分析上面將帥的心理,有的放矢,只有做出耀眼成績出來合上面的心意才行,否則皇家禁衛軍這么多軍官,人家知道你是哪棵蔥?”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怎么做呢?”
“我覺得甭管怎么做,最起碼要知道方向,咱哥倆今天沒事就在這分析分析,等到咱們休假結束上島輪值的時候,也不至于一頭霧水,人云亦云了。”
“嗯,有道理。”李忠少校緊皺著眉頭開始細想起來。
誰不想光宗耀祖,人前顯現圣就是孫子。
如今看著昔日師兄弟卞春松一騎絕塵而去,兩人心中多少不是滋味兒,畢竟能力差距沒有那么大,所缺的就是機會而已。
當初在火車上,李忠和吳寶利沒有抓住師長給的寶貴機會,如今兩人腸子都悔青了。
光陰如梭,距離1890年的澳洲南北戰爭已經過去11年,澳洲本土無戰事,陸軍規模一直保持在較小的程度,當然也就沒有很多提拔的機會。
兩人參軍時就是中尉,在少校的位置上已經躊躇了六七年,相比較晉升上校的卞春松差距甚遠,要知道進入校官等級,每前進一步都不容易。
依照兩人的履歷,在大紅一師的作戰部隊積累了豐富經驗,后又進入黃埔陸軍官校擔任教員數年,轉而抽調進入皇家禁衛軍坦克團任職。
如果這幾年升不了職,那么就該調入參謀總部任職,到了年限再升不上去就要退役了,把位置留給更年輕更有才干的軍官。
所以,他們倆非常珍惜這次呂宋群島作戰的機會,試圖做出一番耀眼成績出來。
大洋帝國的軍人地位很高,但是也不養閑人,每年都會進行任職考評和操行考評,得到B等考評的軍官晉升就危險了,混混日子就等退役吧。
至于說兵為將有,喝兵血,吃空餉,這種好事只能在夢里頭想想,最起碼在大洋帝國軍隊里這十幾年沒有見到過。
別說他們兩個中級軍官了,就是司令李栓柱上將也沒轍,因為軍餉根本就不從他的手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