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幼虎式坦克之前,他的軍事思想是朦朧而飄忽不定,而在親眼見證幼虎式坦克厚重的裝甲和強大突擊火力后,他豁然開朗……
確實不能怪罪卞春松上校太遲鈍,而是此前野狼輕型坦克將他帶入了誤區,時間越長越迷惑,難以找準裝甲部隊的定位。
在敵我雙方力量相當的高強度戰爭中,野狼輕型坦克的生存力堪憂,雖然號稱是“輕型坦克”,它實際上是一臺“鐵皮車”,遠遠達不到重甲武士無懼于槍林彈雨沖鋒陷陣的要求。
野狼輕型坦克正面裝甲只有12.5毫米,能夠在50米以外抵御重機槍子彈的射擊,側面裝甲只有8.6毫米,只能抵御普通的步槍彈。
如此單薄的裝甲防御,在敵方經歷最初的慌亂之后,很快便找到了針對性的應對辦法,那就是用法制哈乞開斯20毫米速射炮正面硬撼,或者是用重機槍側面打擊,裝甲營在突擊墨爾本時就遭遇了這樣的沉重打擊,人員裝備損失慘重。
在攻城戰后期
卞春松不得不找來厚木板,沙袋,鋼板等物品,將其綁縛在野狼輕型坦克裝甲上,增強抵御敵方中大口徑槍彈的能力,多增加一些生存機會。
根據實戰中得出的經驗,野狼輕型坦克根本無法離開步兵部隊的保護,不具備獨自作戰的能力。
一個步兵部隊的附庸,談何獨立戰術?
直到親眼見證幼虎中型坦克強大的作戰能力,卞春松思想中的疑慮盡去,仿佛看到了夢想中的新天地,靈感如泉涌般爆發,只不過尚需時間驗證而已。
豐富的指揮經驗,讓他已經具備了在裝甲軍事領域形成獨立理論的基礎。
“看,贊比西河口到了,真是太壯觀了……”
這是誰驚呼了一聲,吸引了甲板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的向前涌去,舉目眺望。
遠遠可以看到贊比西河寬達8公里的入海口,白色河水涌入蔚藍色的海洋中,在海水中形成了輪廓分明的界線,范圍廣達數10平方公里。
這是大自然的壯觀奇景,附近海面上有星星點點的漁船在捕魚,與自然奇景相比十分渺小,令人不由得心生感嘆。
“金色牡丹”號拉響了長長的氣笛聲,帶著漫長行程臨近結束的喜悅駛過分界線,順著河中燈塔指引的方向進入航道。
寬闊的贊比西河口入眼處一片白茫茫,不時的能看到河口處一個又一個險灘激流生長著旺盛的綠色藤蔓植物,無數的飛鳥棲息在險灘上,還能看見幾百只大海龜懶洋洋的在曬太陽。
沿著河道上溯20余公里,便能看見一座美麗的城市坐落在平原之間,這就是河口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