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祖忍住了笑,說道;“小姨爹這樣處置是對的,虎門子爵畢竟是海外貴族,皇室禁衛軍領兵將領不宜與之多來往,我爹是推脫不過去稟告到宮中,得以便宜行事,網開一面。總不能底下一個兩個將領都去找宮里稟報,那成什么話?”
“哼,反正好處你得著了,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也沒見你大方分一兩個給我家。”段長江嘀咕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孝祖眉頭一豎,問道;“你說什么?”
“啊……我什么也沒說。”段長江矢口否認。
李孝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左右逢源的虎門子爵李勇,用一種慎重的口氣說道;“長江,你知道嗎?這位爵爺的兒子,在南非被布爾人抓走了,至今生死不明。我也是聽父親私下議論才知道的,這位虎門子爵恍若無事一般,看不到丁點兒舉止失措的樣子,依然在這里購田置產,周旋于上流社會之間,真是一位狠人吶!”
“我靠,有這事兒?”
“我還騙你不成嗎?就是那位與雷爵爺千金聯姻的李建洋被抓了,此人乃是今后要襲爵的嫡長子,聽說這家伙也是個小狼崽子,手下人命數以百計。”
“啊……”
段長江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李建洋與自己兄弟倆的身份相若,都是貴族嫡長子。
按照帝國規制,只要不中途夭折,今后必定是要襲爵的,身份貴重。
他和李孝祖兩個人為什么沒有從軍?
還不是因為兩人都是嫡長子,在內務府從事清高而又閑散的工作,今后娶個妻子養兒育女,將貴族爵位代代傳承下去就是了,用不著打生打死去拼。
從軍一般都是家族次子,庶子等人的前途,在軍中歷練一番,說不定能夠搏一個前程。
這個李建洋倒是顛覆了他的三觀,所以段長江再次看向虎門子爵李勇,見他神色鎮定的與一眾貴族寒暄,臉上看不出半分悲愴之色。
段長江的臉色都變了,喃喃說道;“我的老天爺,這人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沒有半分親情啊!”
“所以我特意跑過來看看,你沒事兒就別往這里湊了,這位爵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他的東西可不好拿。”
“大哥,今兒晚上,建國和建華還喊我去美景大戲院玩呢,聽說有驚喜。”
“建國……建華?”
“呃……就是虎門爵爺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別看這兩個家伙年齡不大,玩的可野了。”
“別去了,隨便找個理由推了吧。”
“那……好吧。”
貴族間交往趨利避害幾乎是本能,指望雪中送炭純屬想多了,要不能怪他們天性涼薄,主要是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人,林林種種各項產業羈絆太多,遠不如平民百姓那么灑脫。
反正赤條條的一個人,窮的無牽無掛,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兒,怕個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