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低著頭不吱聲自顧走著,耿承恩準將擔心的看了一眼詹森-阿登納少將,連忙跟在后面,一同向停放在不遠處的車隊走去。
隨行副官拉開了車門,殿下李思元一聲不吭的坐了進去,詹森-阿登納少將匆忙快步走了幾下,拉開另一側的后車門坐了進去。
耿承恩準將呆了一下,揮手示意副官坐后面的車,他自己坐到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上。
由四輛黑色“皇冠-御天下”轎車組成的車隊離開了停車場,一路向著馬尼拉王城的方向駛去。
“殿下,您……”
耿承恩準將回過頭去話還沒說完,被堵在了喉嚨口。
只見李思元神色輕松的坐在后座,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此時耿承恩準將什么都明白了;
OK,順利過關。
這時候,耿承恩準將覺得身上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哎呀殿下,你可嚇得我不輕,總擔心這事兒被呈上御前,現在好啦……咱們皇家海軍還是有擔當滴,何大人向來照拂子侄輩,斷不會魯莽行事的。”
“哼,你現在馬后炮來勁了,有道是有難同當,當初去司令部受訓,你二人為啥不去?”
“嘿嘿嘿……殿下恕罪。”耿承恩準將臉上堆著笑,若是他倆跟著去,那么艦隊司令官張道儒海軍上將的怒火必然傾瀉到自己頭上,那是肯定的。
別瞧著張道儒上將一番嚴厲訓斥,唉,說實話,絕大多數都是針對艦艇編隊其他長官,將他們訓得狗血噴頭,到了殿下這里也只會蜻蜓點水,略微擦點兒邊。
主要傳達的就是太平洋艦隊絕不姑息的態度,倒不是要真的訓斥殿下。
違反上級命令這么大的事兒,太平洋艦隊一定要拿出態度出來處理,否則有樣學樣,那豈不是亂套了?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煩著呢。”李思元接過詹森-阿登納少將遞過來的紅酒,拿在手上喝了一口,語氣悶悶的說道;“基本上算過關了,可“三馬林達”號也停航了,啥時候解了這個金箍咒也不知道,你們這兩個沒義氣的家伙說說怎么辦吧?”
怎么辦?涼拌。
耿承恩準將臉上一副思索的神色,一縮脖子坐了回來。
詹森-阿登納少將有著日耳曼民族的嚴謹和直率,接話說道;“殿下,既然座艦停航了,上峰必然是讓我等好好反省,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可不能惹出什么事端,須得謹言慎行,面壁思過才是。”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東北亞風云激蕩,戰事正酣,“松江”號與“墨爾本”號受命即日出征,北巡琉球周邊海域,沙俄組建大規模遠征艦隊,眼看著又有一場千載難逢的好戲也要瞧,這關鍵的當口,我怎么能坐得住?”
李思元打從內心里熱愛海軍,又正值年輕意氣風發之時,沒動靜還想搞點動靜出來呢,又怎能耐得住寂寞?
當今圣上春秋鼎盛,據算命的老神仙說;
圣上身居九重而運籌萬里,紫氣直沖云霄,鵬程之勢也,諸邪不侵,神鬼辟易,當有一甲子以上的闔國龍御之氣,蓋千古一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