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李,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樣?”
丘吉爾就像發情的公狗一樣,洋洋得意的展示自己身上昂貴的花格羊絨衫,這種鮮艷鵝黃和嫩青交錯的花格衫,源自于著名的雪絨花品牌,價值不菲。
丘吉爾雖然在征求李建洋的意見,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旁邊打著洋傘的美麗淑女,肥胖的臉盤上神采飛揚。
“你還欠我2700英鎊,卻有錢去買這么昂貴的羊絨衫,我很懷疑什么時候能看到自己的錢,說實話,你穿的一點都不好看。”
李建洋身材保持的非常好,他穿著馬球比賽的騎手服,一手拎著球桿走過來,隔著欄桿看著丘吉爾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我把這理解為嫉妒。還有別提那些該死的錢,讓我們談一些大家感興趣的話題。你沒看到女士們都被我迷的神魂顛倒。只要我輕輕勾一下手指頭,她們就會爬上我的床。”
“我想只有兩種女人對你感興趣,一種是迷戀你滿身的肥膘肉,另一種是貪圖海軍部大臣帶來的便利,請原諒,我想不到第3種可能。”
“我原諒你的冒犯,伙計,作為一名頑固不化的東方人,你很難理解浪漫愛情的精髓。”
“我知道,你的浪漫愛情最終都是以上床而結束。別忘了你才結過婚,能消停就消停兩年吧。”
李建洋充分扮演最佳損友的角色,他神情淡淡的看了一下丘吉爾,又看了一下不遠處搔首弄姿的淑女們,對這種扮演情婦溫床的貴族文化敬謝不敏,更是興致缺缺,于是轉身便要離開。
“嗨,伙計,等一下,你知道我今天在唐寧街聽到了什么?”丘吉爾連忙喊住了李建洋。
李建洋果然站了下來,一臉無奈的說道;“丘吉爾,除了八卦新聞,其他關于倫敦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那不是一個陸軍中校應該關心的事兒。”
“不是倫敦,而是大洋王國外交部的意見征詢函……”
“丘吉爾,我是英國軍官,大洋帝國的事和我沒關系,ok?”李建洋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打斷他的話頭。
當一個人想將心中的秘密與你分享的時候,這種態度可是相當讓人抓狂,有種你不聽,我非要叫你聽的沖動,更何況丘吉爾還有求于他,那就更不能讓李建洋走了。
“你會感興趣的,你的父親不是虎門子爵嗎?我敢打包票,肯定會關心倫敦對這件事的態度。”
“喂,伙計,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李建洋皺了下眉頭走回來,目光定定的看著丘吉爾說道;“我的父親確實是虎門子爵,但他只是個地道的商人,一個大雇傭兵頭子,在政府沒有任何的職務,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力,與澳洲本土的貴族圈也沒有什么交集。”
“我知道,我知道……伙計,你聽我把話說完。”丘吉爾傾訴的欲望非常強烈,他一把將李建洋拽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洋國政府發來正式外交咨詢函,詢問倫敦參與北美戰事的可能性,慷慨的愿意分享利益,一切都可以談,這可是件大事兒。”
“那與我們家有什么……”
“別打斷我的話,聽我說嘛!”
丘吉爾此時還不是經歷二戰極度困難時期的那個首相,他現時只是年僅34歲,春風得意的政壇炙手可熱人物。完全沒有意識到愛德華七世去世會對他產生多么大的影響,政壇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憑啥25歲就當成了國會議員?
憑啥年僅34歲就當上了海軍部大臣?
就憑那一張早早發福可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