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米國國會授權西奧多羅斯福總統完成對法國運河公司的收購,但轉讓還須得到哥倫比亞政府的同意才能生效。
但是米國政府在取得哥倫比亞政府同意一事上,遇到了哥倫比亞議會和社會輿論的巨大阻礙,幾經反復,遲遲不能定案。
米國人這時候意識到;
在巴拿馬運河修筑問題上,徹底排除哥倫比亞議會的干擾,只有讓巴拿馬獨立才能夠做到,于是緊鑼密鼓的策劃起來。
1903年6月14日,米國紐約世界報發表文章,鼓吹如果哥倫比亞政府一意孤行,仍然為米國收購法國運河公司的租讓權設立障礙,則巴拿馬人民為捍衛自身利益,應該脫離哥倫比亞而獨立。
7月,巴拿馬“愛國者小組”開始討論獨立起義的具體計劃。
8月,阿馬多到紐約會見了克倫威爾和瓦里亞,得到了米國政府將會支持獨立起義的消息,瓦里亞表示,他已得到西奧多羅斯總統和米爾頓海約翰國務卿的明確承諾,米國政府將承認巴拿馬獨立并保護革命者。
1903年11月4日,巴拿馬舉行群眾集會,宣布獨立,推選阿馬多為共和國首任總統。
阿馬多在會上致辭時高呼“巴拿馬共和國萬歲羅斯福萬歲米國萬歲”的口號,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對于巴拿馬的獨立,一位米國參議員寫道
巴拿馬人民是站起來了,像11個人一樣因為巴拿馬獨立起義是在米國支持下,由7個巴拿馬人和4個米國人策劃的。
古斯塔夫阿道夫梅利安德寫道,“巴拿馬獨立是為了便宜嫁給米國”,是一個“損害主權的雜種國家”。
所以,巴拿馬共和國從成立伊始,就是一個為了滿足米國利益和運河獨占權而誕生的怪胎,對于新的主人而言,這不是個一勞永逸的選擇。
鑒于巴拿馬運河的極端重要性,李福壽寧愿頂著國際上些許罵名和非議,也要從根本上解決巴拿馬的最終地位問題,將其納入帝國不可分割的領土一部分,絕不把問題留給子孫。
他現在并不急,有的是時間。
如今已經到了1909年第4季度,距離震驚世界的1914年大事件沒幾年了,他完全等得起。
到時候,在關系歐洲列強國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件面前,巴拿馬運河問題就是無中輕重的小事兒。
實話實說
這個倒行逆施的西班牙裔總統埃斯特萬瓦里亞并不是大洋帝國的暗子,而是在巴拿馬城暴亂中嶄露頭角的暴徒團伙大佬之一,在關于組建緊急團結政府一事上,很有眼色的配合大洋帝國遠征軍的政策,最終通過內部選舉產生。
用腳趾頭想想看,以一眾暴徒團伙頭領組成的緊急團結政府,能有啥施政綱領和治理能力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壓榨弱小,欺凌盤剝富戶,媚上欺下胡作非為,把原本繁榮的巴拿馬城搞得一團糟。
遠征軍方面所做的就是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面上是不干預巴拿馬共和國內政,實際上縱容其更加瘋狂的作惡,將城市鄉村鬧得一片烏煙瘴氣。
鬧唄,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兒,壓榨唄,反正壓榨不到我們,盤剝唄,我就靜靜的看你起高樓,眼見得又塌了
嗯,大概就是這樣一個心理。
巴拿馬運河問題極端復雜,牽扯到英法等世界級列強的切身利益,決不能草率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