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和那黑袍青年靠近了,那青年慘白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只是,李修然在六十五步的時候停下來了,這個時候他離那發話的黑袍青年只有兩三步距離。
“怎么就這點能耐?這兩三步對你來說恐怕就是天塹。”黑袍青年臉色變好看了一些,出言譏諷道。
李修然嘴臉略歪,沒有多說,望了一眼黑袍青年后,只覺得那人可能是修煉修傻了。
他沒再管那人,大步抬起來就往前繼續走去。
直接越過那黑袍青年,沒回頭去看他那變得很難看的臉色。
六十步。
五十步。
他夸入了第三個層次,這里的壓迫感就好像有著巨石壓在身上,劍意也快將護身術法擊潰。
在最終走到四十五步的時候,李修然停了下來,這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衣服都被劍意劃開了很多道口子,甚至隱約可以看見血跡,當即他席地而坐。
盤腿坐好后,用靈力術法護住眼睛,當即參悟起那劍痕。
他沒用道眸,準備先憑自己的本事來參悟一二。
到了這個位置。在李修然前面的只有一人了,那人在第十五步的位置,一副書生打扮,身上有著清氣環繞。
像極了之前李巖在路上和他說過的書院書生,同時從之前那張家二公子張錦傲的嘴中也可以得知,書院在這燕城之中擁有著不小的實力。
望著那劍痕,李修然只感覺到眼睛越來越刺痛,就好像在被針一直扎一樣。
他差不多將那劍痕的模樣都記住之后,也閉上眼睛,細細的感知參悟起來。
劍意雖然一道接著一道的從他身上各個位置劃過去,可是卻帶給他不同的感受。
就好像是在看人練劍一番,又好像來到了當初留下那劍痕的人在眼前揮舞手中的三尺長劍。
可是李修然每次想要去看清那人練劍時的模樣,怎么都看不清。
他想,那人施展的應該就是他所留下的那劍經,如果自己能夠看清,那么就能參悟出其中的奧妙,得到那劍經。
只是怎么參悟,怎么看清,他卻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完全就是毫無思緒。
在半個時辰過后,他也沒參悟出啥,于是他決定用道眸看看。
自己本就不是普通的修行者,自己有道眸這種重器,至于自己剛才的那種參悟舉動就當做是體悟生活了。
道眸睜開,最先看見的是那在十五步位置的人身上的清氣,在道眸的視角中是白氣。
沒有多看,李修然將眼神聚集在劍痕之石上。
在道眸看到那劍痕之石上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石頭上的劍痕化作白色在劍道眸的視角之中。
然后一道接著一道的意念從道眸中傳遞給李修然的大腦。
就好像是有個小人在李修然的腦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著劍招,施展著劍法。
李修然大喜,他當即就有種沖動舞劍,最后還是被他給忍住了,道眸還在那里不斷給他傳遞意念。
“怎么回事?”一道滄桑的聲音在李修然后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