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咽了口唾沫,嚇得連忙問師傅這是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得了皮膚病。
師傅卻說,我這是被打魚夫婦給盯上了。陰氣入體,出現的“尸青斑”,是厲鬼索命的前兆。
這話嚇得我雙腳打顫,真沒想到單獨出門去收一次尸,竟惹上了索命的水猴子。
“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讓師傅救我。
師傅臉上很冷,但畢竟就我這么一個徒兒。
表情忽然緩和了一下,隨即對我開口道:“這對打魚的夫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常年在水庫里使用絕戶網。現在死了也活該,也算遭了報應。但要想讓你去做他們的替死鬼,到也沒那么容易!”
“師傅,那、那我該怎么做?”我誠煌誠恐的問道。
師傅沉默了少許道:“要么就躲,要么就送。送我是沒那大能耐,但躲到可以一試。后院正好有口剛打完的棺材,今晚就去里面睡!晚上不管聽到啥,你別出來和作聲就是,等熬過三天,這事兒也就算過了。”
一聽睡棺材,我當場便露出一臉的驚愕之色,問有沒有其它辦法。
師傅卻沉著臉,說不想做打魚夫婦的替死鬼,就讓我照做。
我哪敢怠慢,只能點頭答應。并問師傅,他晚上去哪兒?會不會陪著我。
師傅卻搖頭,說打魚夫婦盯住的不單單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和李老三倆。
之前在殯儀館說的話,完全是用來安慰李老三用的。
還說這事兒讓他撞見了,他就要管到底。
李老三的情況比我危險很多,今晚他必須親至去殯儀館看著,以免李老三被水猴子勾了去……
天剛一黑,我便被師傅帶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口剛打完,還沒來得及上漆的棺材,也是我今晚睡覺藏身的地方。
但除此之外,師傅還抱來了一只紙人,很奇怪的是,還套上了我的衣服。
我問師傅這是干嘛,師傅說這是用來迷惑那水猴子用的。
我不相信,那紙人和我的模樣那可差遠了,這也能迷惑?
可是師傅都懶得給我解釋,還讓我對著紙人敬香。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師傅讓我做,我也就做了。
隨后,師傅便讓我躺進棺材里,將棺蓋給我蓋好。
且叮囑我,晚上不管聽到什么,都不準出聲,更加不準出來。
為了躲水猴子的糾纏,我自然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點頭稱是,而師傅也隨之離開。
躺在棺材里,真不怎么舒服,空間狹小,想翻身都難。
但我卻偶然發現,棺材板的地方有一條沒有密封好的小縫。
通過這條小縫隙,恰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穿著我衣服的白紙人。
天越來越黑,整個人也變得昏昏欲睡。
大約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周圍忽然間就涼了下來,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整個人也在此時清醒了不少,定了定神,便通過縫隙觀察外面的白紙人。
還在,并什么不同之處。
可就在我準備收回目光,躺在棺材里繼續睡的時候。
那白紙人的肩膀后,卻忽然之間,冒出一顆膚如白紙的女人頭,那女人頭始一出現,便對著白紙人一陣猛嗅,一副貪婪的樣子。
這一幕來得極其突然,根本沒有任何先兆。
瞳孔猛然間放大,一臉的驚駭,身體都在打顫。
差點沒忍住就叫了出來,好在我反應快,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恐懼。
此時此刻,只感覺后背冰冷,手心里全都是汗,心里更是瘆得慌。
這應該就是纏上我,想讓我替命的女鬼。
那女鬼在猛嗅了幾下之后,從身后緩緩的伸出了手,然后從肩到胸,去撫摸那白紙人,一副妖媚撩人的動作。
這還沒完,女鬼在撫摸了一陣白紙人后,還帶著“咯咯咯”的詭笑,且沙啞的開口道:“小伙子長得可真白凈,既然你不說話,阿嫂這就帶去你河邊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