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第一時間回話,而是拿起打火機“咔咔咔”幾聲點了根煙,然后才開口說道:“不想干嘛!就問你幾個問題。”
“什、什么問題。”黃先生也不同最開始一般,露出利爪和獠牙了,因為他發現那樣做根本沒用。
“這樣吧!先說說,你是什么時候加入日月神教的,怎么加入的。”我一臉的平靜。
可我問出這話之后,黃先生卻是支支吾吾,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最后還說了一句:“什、什么日月神教,我、我真不知道!”
我見對方死鴨子嘴硬,你給他點顏色瞧瞧,這家伙肯定是不會說的。
我沒有猶豫,一腳就踹了上去,直接踢中他的肚子。
“啊!”黃先生一聲慘叫,捂著肚子。
可我還沒停手:“不說是吧!不說是吧!”
我一腳又一腳的踹打著黃先生,如果我們的初衷是來救黃先生的,可是當最后發現這家伙竟然是邪教弟子后,并且還這么嘴硬,那情況就變了。
作為一個白派驅魔人,就算我們殺了眼前這個,自甘墮落,成為邪教弟子的黃先生,我們都不會背因果。
因此,我下手沒有絲毫留情。
一直打到黃先生都吐血了,還沒停手。
我見這么打沒用,便拔出了桃木劍,直接就頂在了他的脖頸之上:“黃先生,我們是你老婆請來幫你的。雖然很意外,沒想到你是個邪教妖徒。但你最好想起清楚了,你要是不配合,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黃先生聽到這兒話,見桃木劍都刺破了他脖頸皮膚,他可能有些恐懼了,甚至一頭的冷汗。
他仿佛考慮了一下,橫量了生死,最后開口道:“別、別殺我,我、我說……”
“很好!”我再次露出一個微笑,收起了桃木劍。
黃先生見我收起了桃木劍,喘了幾口氣兒,然后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眼神之中有些迷離,有有些悲傷。
最后他愣了少許,才有些傷感的說道:“我、我加入日月神教應該有三個多月了,其實、其實我也不想的,可你知道嗎?”
說到這里,黃先生抬頭望向了我,雙眸之中充滿了血絲:“我失業,我沒工作了。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我需要一份工作,我需要錢。而且、而且我得病了,我會死……”
此刻,黃先生的語氣又變得很是失落,甚至眼睛里都溢出了眼淚。
我看他的情緒起伏,變得有些大,也沒插話,只是繼續靜靜的聽著。
黃先生停頓少許后,又開口道:“但我不敢把這事兒告訴家人,父母需要我,老婆需要我,幼小的孩子也需要我。我只能隱瞞,不能倒下。也就在那個時候,我得到了一個復試的機會。明物流公司的面試機會……”
接下來,黃先生將他得到這個復試機會,以及后面的種種,全都告訴了我。
當我聽到最后,心中竟然有著一種古怪的情緒。
甚至我都懷疑,我們的出現,是不是對黃先生,對周女士一家,是多余的!
因為黃先生走到這一步,都是生活所迫,因為擔當所逼。
黃先生告訴我,他高興的來到明物流公司后。
發現那里根本就不是一家物流公司,而是一家教派組織。
對方讓黃先生加入他們,永不叛教。
黃先生本想拒絕,可面試者開門見山,只問了他兩個問題;想不想繼續活著。想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給家人一個更好的生活物質條件?
很簡單,很普通的兩個問題,卻讓黃先生難以拒絕。
甚至讓黃先生不得不放下人類的尊嚴,不得不加入這個教派,自愿當做那不人不妖的怪物,供其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