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里的艾晴越哭越傷心,越哭聲音越小一直到了最后無聲的,絕望的哭泣。桑德怕她就這樣暈過去,還在不停的給她順氣,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
“爸……爸是……怎么去的……”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艾晴,從桑德的懷里出來的時候一雙紅紅的眼睛,沙啞的聲音。
“氣管和肺部纖維化,體內的粉塵也已經嚴重超標了。這是我們這個行業常見的病癥,你應該知道的。”
桑德所說的這個癥狀艾晴明白,他們作為遺跡工作者。常年和遺跡打交道,有時候還要長時間待在遺跡之中工作。遺跡之中的粉塵和有害氣體,就會順著呼吸進入身體。
雖然總部定期會安排體檢,可是這樣的效果又能有多少的效果。所以遺跡工作者大部分上了年紀之后,肺部生病是常見的情況。
“可是,可是爸才幾歲。一般不都是一百七十歲之后才出現的情況,爸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會……”
埃德一百三十歲不到一點,正是老當益壯的時候,怎么會突然就出現了這個疾病。除非是他參加了什么活動,或者是最近做了什么事情,才會激發這個病癥。
“爸參與的項目都保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事情深究是說不清楚的,你也不要介意。走的時候爸沒有怪你,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埃德生前就在進行總部的機米研究,所以他即使真的接觸了什么有毒的遺跡。他們也并不能追究什么,畢竟這些都是寫在合作合同之中的。他們參與了這個工作自然是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艾晴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她知道他們工作的特殊性,也不好多說什么。桑德扶著悲傷的艾晴返回了她的房間,現在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艾晴躺在穿上蜷縮這個身體,把自己緊緊的抱在一起。她的大腦之中閃現了很多有關于埃德的點點滴滴,她從來沒有想過上一次的見面,居然是天人永隔。
躺在床上的艾晴漸漸的睡去,夢中的她和埃德正在坐在一起,面對面的吃飯交談。一邊還坐著瑞克和桑德,那是很多年以前,他們幫助自己慶祝生日的事情。
“你錯過了,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是晚到一步,永遠都是在后悔之中度過。”
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不停的在艾晴的耳邊說話。輕輕的,不停的放大艾晴心中的困惑和不安,說道最后艾晴抱著自己蹲在原地,也開始不停的自責。
“你永遠都是這樣,自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永遠的在自責的煎熬之中度過,永遠只會忘記那些,忘記……”
艾晴沒有反抗,任由聲音不停的鞭撻自己。這一次她從心底默認了聲音的意見,聲音化為海浪一遍又一遍的淹沒自己。她的身體開始變冷,不停的被黑暗吞噬。
“小艾,小艾,小艾!”
熟悉的聲音化作光芒在艾晴的心底綻放,它不停的很黑暗抗爭。最后化作花朵在艾晴的心底開滿鮮花,黑暗的聲音只能不甘心的被鮮花淹沒,化為不甘的怒吼。
清醒過來的艾晴看著出現在自己床邊的桑德,他眼神之中充滿關心。
“哥!”一開口就是刺耳的尖銳的聲音,艾晴自己也被嚇到了。
“不要哭了,爸看見你這樣都要心疼了。”
那是艾晴哭的太過于厲害,嗓子都干了。聽的桑德都要哭了,沒有想到艾晴會那么不顧自己的身體,哭的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