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葉青城。”
“你說你想要啊,一定是特別想要的東西,才會想說出來吧?”葉青城已經把自行車推了出來,邊走邊跟鹿岸說話。
鹿岸生性無欲無求,最怕麻煩二字,從不會主動想要什么東西。葉青城話里的懂,讓鹿岸從內心里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在意和碰撞。
就在這時,葉青城的手機響了,鹿岸接過自行車,在原地等待,看著俊逸的側臉,滿心春風歡喜。
遠處的唐凌晟看到了這一幕,沒有上前,鹿岸眼睛里的光彩和崇拜,是唐凌晟沒有見過的風景。
唐凌晟呆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鹿岸,內心里都是沮喪和嫉妒,手里捏著剛跑大老遠才買來的手表,這個禮物今天已經送不出去了。
“書頁哥,你和欣妍妹妹已經到家了嗎?那我早點回去。”葉青城掛了電話,轉頭抱歉地看著鹿岸說,“我要回家了,鹿岸,再見。”
“嗯,好的,拜拜,我們大學見!”鹿岸推著自行車,轉頭就看到了唐凌晟。
“怎么啦?一副斗敗公雞的樣子,這樣看起來很不聰明的亞子!”鹿岸笑著說。
“鹿岸,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唐凌晟不自然地說著這句話,頭偏向一旁。
“喜歡比自己聰明的啊!”鹿岸沒有絲毫的猶豫,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可是……”唐凌晟更加沮喪了,“我覺得你已經是最聰明的人了。”語氣里帶著絕望的哭腔,表情還是很倔強。
長得帥氣的人不管什么表情,都是讓人生不出討厭,鹿岸看著唐凌晟別扭的臉笑出了聲,拉了一下唐凌晟的袖子,“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快送我回去,把這自行車架在車頂上!”
“鹿岸,人家不嫌棄你兌獎時的緊張小媳婦樣子嗎?”
“噯,還真沒有,他腦袋瓜足夠聰明,用概率的問題就能算出我中獎的概率,嘖嘖嘖!”鹿岸回味著還是驚嘆連連。
這個理由可是唐凌晟的死穴,概率的事情,可能還停留在擲骰子的階段,每個點的概率都是一樣的,六分之一。
接下來,鹿岸說了讓唐凌晟徹底泄氣的話,“不過好像,他家也很有錢的樣子,這個商場可能就是他家的。”
“唉,比我聰明,比我還有錢,可惜了,就是長得比我差一點。”唐凌晟還是想給自己找點堅強的理由。
“你要點臉吧,唐凌晟,虧你說得出口。”鹿岸的回應讓兩個人都爆笑,氛圍變得歡快起來。
鹿岸心里開心地哼起歌來,“總有些驚奇的際遇,比方說當我遇見你,你那雙溫柔剔透的眼睛,出現在我夢里……”
只有唐凌晟當時暗自神傷的表情被極力掩飾著,附和著鹿岸的歌聲,卻發現自己離鹿岸越來越遠。
后來的很多次,鹿岸都是抱著虔誠的心態感謝命運的安排,起初時的所有偶然才讓人相信“緣分”二字,可偏偏這兩個字最弄人。
如果當時能夠回頭,也許就能發現另一個人的心境,才不會在堅定的路上走得那樣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