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抱歉,太子殿下。”
李解目光如刀,劃過她寸寸面龐,撫平袖間褶皺,語氣平和:“和公主無關,公主不要怪罪孤拿你和逝去的人相提并論就好。”
阿魚眉眼舒展,笑容純凈,看起來不諳世事,“太子殿下客氣了。”
沈之行一直沒有側首,剛才的羞惱褪去,聽到旁邊兩人的對話,他低頭望著酒杯,從清澈的酒水之中,看到了他面無表情的臉。
他似是掩耳盜鈴,將酒水飲盡后,才長舒一口氣。
而此時,阿魚已然重新回到了福王跪坐。兩人小聲的交流著,似是一見如故。
阿魚沒有看他,可衣袂要改之下,她的手大膽的勾著他的小手指,并細細摩挲。
周圍全是人,甚至一大半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的方向。
她、她就一點兒都不怕嗎?若讓人發現端倪,會毀了她的名聲的。
沈之行想抽出手,又憂慮這樣后,阿魚會更大膽。
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癢意就這么順著手指,一直傳到了心間。
一向心態平和的沈之行,此時卻略顯煩躁。
“少國師,你在想什么?”
沈之行側頭,看著太子。
李解面上含笑,燭影落在他面上,忽暗忽明,顯得難以琢磨。
然,沈之行卻能感覺到他心頭的疑慮與試探:“只是在思索上人問的一個問題。”
涉及長生上人這神祗般的人,李解也識相的沒有多問。
筵席用完,不過正午剛過,眾人便在皇宮之中閑逛,因為晚間還有一場筵席。
不知是顧忌還是嫌棄,并沒有貴女主動找阿魚攀談。
“快快快,給我松松,快勒死我了!”河堤翠柳旁,阿魚完全不要形象的炸呼。
她這腰被束得太緊,平日里習慣了也不覺得,然今天陪著福王那綠茶喝了不少酒。
醉倒是沒醉,就是脹。
“公主,真的是辛苦你了。”雪影三人圍著她,十分的心疼。
等到終于可以自由呼吸時,阿魚才坐下。
剛要開口說話,身后草叢一動,就有一個‘啊啊啊’叫著沖出草叢的少女。
“毛毛蟲呀!快走開,快走呀!”
阿魚:“……”
叫那少女不斷往身上拍打,圓溜溜的眼睛都快溢出淚水了,阿魚才無奈的讓紫蘇上去。
紫蘇以前在大漢是御獸鑒的人,小黑和它那些姘頭平日里都是她照顧著。
最難得的是,她對任何動作,都一視同仁。
“好了小姐,你身上沒有蟲。”
少女一聽,頓時大喜,感動的道:“多謝美麗的姐姐,太感謝了。我叫齊梅,姐姐芳名是什么?”
紫蘇尷尬了,她不擅長與人交流。
“她叫紫蘇,是本公主身邊的宮女。”阿魚聲音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