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不僅送她一杯毒酒,讓她歸了西,怎么現在還來拖后腿?
他低下頭沒有說話,沈之行卻道:“太子殿下,盡管去告訴皇帝陛下,看皇帝陛下會不會說什么。”
“哦?孤是忘了少國師身份不凡,然而,少國師,雖然你們代表神權,但你終究還不是神……”
李解的語氣重新變得淡漠,然而這淡漠的語氣,比之前更添了肅殺之意,
“之行**凡胎,從未覺得自己是神,不過太子殿下也應當知道,你現在也不過是儲君罷了。”
兩個男人互相威脅,四目相對空氣都仿佛凝結成了冰,
阿魚在旁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么回事兒?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場景,已經變成了修羅場?”
“不知道幾位在這里做什么?”
就在此時,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魚僵硬的扭頭一看,就看到荊芥正站在不遠處,負手看上這一幕。
他表情看似是平靜的,但是臉上貫穿的疤痕讓他的臉看上去陰沉了幾分。
江上有寒風吹過,帶起他的衣擺,那一瞬間,他仿佛整個人都要沉入到了黑暗之中。
“阿魚,看到這樣的荊芥,其實已經完全沒辦法和那個曾經在盛京城之中嬉笑打馬,飛馳過街頭的少年郎聯想起來。”
她垂了垂眸,手微微一松,無意識的想要收回來。
然而沈之行卻又緊握住她的手,阿魚一愣,側頭去看沈之行。
這一眼正好和沈之行意味深長的目光對上了,阿魚睫羽顫動,最終還是任由沈之行拉著。
可眼下這般場景,簡直是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
三個男人,三個全部都是她在費盡心思套路的男人,
阿魚只覺得頭皮發麻,明明實際上她沒有對李解和荊芥有過什么實際性的表示,可是誰讓沈之行在這里呢?
她總覺得心虛。
莫不是,這就是要翻車的節奏?
“皇嫂,你看起來似乎很害怕。”李解的一句話,讓三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阿魚又在心中把李解罵得狗血淋頭。
“皇嫂,你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想要把我吃了。”
李解瞇著眼睛說話的時候,聲音里似乎帶著笑意。
那一句“皇嫂”之前似乎還沒有什么,如今聽起來卻是曖昧不已。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和自己的前皇弟搞什么曖昧。
他再怎么禽獸,也不會對原本和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有什么禽獸的想法!
可是沒想到,她這個弟弟這么多年沒見,已經逐漸變態了。
不僅是這李解,這荊芥怎么也跑出來了?
好好的在里面看美女們跳舞不好嗎?
非得跑出來,也不嫌外面冷得慌!
就算長了一身的肱二頭肌,但是也應該不防凍吧!
阿魚心里吐槽得飛起,但是面上早就調整了表情。
“太子殿下說的什么話?阿魚再怎么也不敢對太下殿下說什么。至于我與少國師在和親的路上,少國師曾經救過阿姨的命。阿魚老實跟太子殿下說吧,若非阿魚身負重任,與福王之間有了婚約,那么阿魚一定是要跟著少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