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便找了個時間約了荊芥,兩人是在蕭至寒的望月樓見面的。
這里在京都并不出名,阿魚不覺得蕭至寒一個日理萬機的丞相大人,會隨時在意自己名下的一家酒樓。
除了這里,她也不知道旁的哪里有去。
再說,在蕭至寒的地盤上,除非她自己,否則旁人是不會去特意偷聽客人說什么話的。
荊芥一看到阿魚就行禮。
“荊將軍,你何必和我客氣,在阿魚來大吳的路上,還是荊芥將軍照顧了阿魚。”
阿魚是一番客氣,隨即就將表明了來意。
誰知道荊芥卻道:“公主其實不用這樣的?因為定國公私底下已經找了我,我的人現在正在外面查找。實不相瞞,這世道上有些東西是除不盡的。比如說這匪徒,他們會隱藏在京中各個地方。
甚至連應天府和京兆尹這些地方都會有他們的人。
每次都有人會通風報信,故而很難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這一次,我是私底下讓人去查的。如今公主這么說了,那么,一旦查到消息,我必定第一時間告知公主。”
聽到荊芥的話,她松了一口氣。
定國公這樣費盡心思的拜托荊芥,這是要欠下人情的,只這一點就能夠知道,京中傳言定國公府的小姐是定國公的掌上明珠,她就松了一口氣。
這至少可以證明,定國公他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輕易的將齊梅給送走,或者干脆一根白綾絞殺了。
想到這里,她還是向荊芥解打聽了一下,“當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荊芥應該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論是你李解,還是旁人,應當都會告訴他的。
只是他會說嗎?
沒想到的是,她只是試探著問了問,卻沒想到荊芥就道:“其實當時最當時幾位小姐,只有這一位國公府的齊小姐被綁走了。只不過為了她的清白和國公府的名譽著想。才對外說是好幾位小姐的丫鬟被擄走了。”
阿魚就知道,這是后面所謂的公關了。
不過這話也只能騙騙世人,知情者還是知道的。
“原本當時并不是齊小姐被抓走,而是守安侯府的王小姐被抓走。王小姐被抓住,齊小姐當時見狀,就想拉著王小姐一起走。卻沒想到被王小姐反甩給了匪徒,給自己爭取逃亡的時間。”
荊芥并沒有為守安侯的王馥隱瞞。
畢竟王府早就已經私底下讓人送了禮物,讓他別去胡說,然而,對于這樣恩將仇報的人,荊芥本身就沒有什么好感。
更別說。阿魚特意找他來詢問他,他更是不會隱瞞。
聽到這里,阿魚的眉眼猛的一狠。
王馥這個禍害!
她平生最是見不得這樣的人,雖說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偉光正的人,但是不也不會妨礙她鄙視這樣的人。
更何況這王馥和那位凌瑟都是她以后必須要除掉的人。
青葉的一條命,她可是好好的記著。
“多謝荊芥將軍。”阿魚真切地看著荊芥的臉。
荊芥扭頭道,“不用謝。”
他的聲音有些干澀,阿魚突然道:“荊將軍臉上的疤,還是能夠祛除的,阿魚這里有良藥……”
“不用。”荊芥猛地站起了身,隨即又還又像是害怕阿魚誤會,于是解釋道,“我只是想把它留著。”
只要把它留著,那么他就不用娶別的姑娘,只要把它留著,他就永遠與他的阿魚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