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旁邊的安陽公主,安陽公主眼神恍惚了一下,有些心虛。
沒錯,她早就已經發現沈之行身體里里面沒有武功。
原以為這一點沒什么重要的,結果沒有想到居然被這位半路跑出來的容華公主給道了出來。
另外,她會武功的事情應該很少人知道才對,這位容華公主又為什么會知道呢?
“哦。忘記說了,他原本是會武功的,但是前不久遇到了刺殺,武功盡失。”
阿魚淡淡的道,臉上的笑容愈加帶著那種諷刺的感覺。
“所以,你們還覺得他會對這位安陽公主動手嗎?”
那幾個老臣也變了臉色。他們并不是什么蠢貨,如今被阿魚如今一點出。自然也猜到了什么。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吳皇帝。
而出乎意料的是。大吳皇帝此時格外的鎮定。甚至可以說冷漠。
阿魚看到他這樣,突然心中一涼。
她其實在被禁軍從荊府門口帶進宮的時候。是見過這位父皇的。
那個時候,他就如同現在的表情一樣冷漠地俯視著她,“打入冷宮。”
那一瞬間,讓她覺得他們仿佛從來就不是什么父女,而是仇人一樣。
明明,他也曾經放下公務,與她一起玩耍。
他也曾把他抱在懷里,說她是他的掌上明珠。
難不成這就是帝王的百副面孔嗎?
“無論如何,安陽公主名譽都已經毀了。那么少國師只能娶了她。”
“從未聽說過登月宮的人還要娶妻的。”阿魚直接冷笑諷刺。
“你閉嘴!”大吳皇帝盯著阿語,眼中出現了殺意,那一瞬間,阿魚就仿佛被什么餓獸給盯住了一般。
她突然覺得心中悲涼。倒也不是對這個父親還有什么盼望。
是她以為。或許她的記憶也出錯了。或許這位父皇也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然而在這一瞬間。她死心了。
帝王,帝王,為帝為王之人,又怎么可能有感情。
也只有她母妃那么傻的人,才覺得父皇愛她,最終賠上了娘家滿門,以及她幾個兒女。
阿魚想起了她的弟弟,那個時候她還在襁褓之中。
她的太子哥哥,從一懂事開始,就從未有過普通孩童的歡樂。
他每一日都在學習怎么去當好這個儲君,別人孩童能玩的玩具,她從未去玩過,恪盡職守,尊父重君。
這樣的人,卻死在了自己尊敬的父皇的手中。
以那種類似于潑臟水的罪名。
阿魚扶著沈之行手,猛地使了一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