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說的話有道理,但是我心軟,想讓她早點去死,怎么,不行嗎?”
阿魚睜著眼睛說瞎話。
“既然公主就是好心,所以就算奴才心不好,但是只要公主說了,那么奴才自然就會辦到。”
禹歌也并不覺得阿魚如今的話有什么不對,反而點頭贊賞阿魚。
說實話,對于這種不管對錯的人,一般人還是挺害怕的。
然而,當這樣的性格落在了禹歌的身上,她卻只覺得暖心。
或許是剛剛經歷過沈之行的背叛,才會如此。
她語氣放柔地道,“這不是最重要的。”
畢竟若是只是想讓安平死的話,她還有無數的方法。
然而,如今她想讓安平死,有別的目的。
阿魚交代了她的目的之后,禹歌就離開了。
阿魚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看了一會兒之后,面色變得冷硬起來,然后猛地將窗戶給關上了。
*
第二日,安平收到了一封信。
她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怎么可能?那一人怎么可能給她寫信?
開始她覺得就是陰謀,畢竟她覺得她和那人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際。
可再想來想去,最終她還是去了那個地方。
故而在被人從后面勒死之前,她都認為是那一個人殺了她!
如果人真的能化成厲鬼的話,她一定會化成厲鬼,找那個人報仇的。
這就是俗稱的死也死成了一個糊涂鬼。
于是,在第二日時,沈之行這一位被奉為神址的少國師,將安平公主給殺了的消息,在整個盛京城傳開了。
登月宮立刻被封鎖,之所以不進去抓他,也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
現場遺留了沈之行的玉佩,并且在安平公主的閨房找到他筆跡的書信。
一切的一切,似是都表明沈之行是兇手,又或者說兇手想要將這個罪名嫁禍到沈之行的身上。
大吳皇帝喪女,一點都不傷心,畢竟他女兒多的是,只有賢妃為自己的親生女兒哭,差點哭瞎了眼睛。
半個月的時間,這件罪名就背定在了沈之行的頭上。
無論是現場所有的痕跡,還是大吳皇帝的私心,都希望把這樣的罪名嫁禍給沈之行。
這是降低神權在大吳影響力的契機。
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事發之后,長生上人并不讓人進登月宮去抓沈之行,就連沈之行偶爾出登月宮,也都是如常。
這個時候,大吳皇帝再次感覺到了不憤,他是這大吳的帝王,是本該享受獨一無二話語權的人,又怎么能夠有別人來分離他的權利?
長生上人也不行!
他們當初的祖先,不過是想用神權來迷惑那些愚昧的百姓罷了!
他們這些有點腦子的人,誰會相信神的存在?
至于長生上人永遠似是都不會老,在大吳皇帝看來也不過是有特殊的駐顏之術。
或許還有什么丹藥吧!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也心里發燙,每日看到自己衰老長斑的皮膚,他都有一種想要回到年輕時候的瘋狂愿望。
而用一個女兒的死來將神權拉入泥坑,這絕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