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與贏廣面對面坐著。
贏廣此時正靠在床邊坐著,整個人頭發披散著,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喘不過氣一般。
她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此時的狀態很不對勁。
她這會兒子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怕是被那被贏嬤嬤給坑了一把!
“公主,你今天去哪里了?寡人還以為你逃跑了呢。”
興師問罪來了!
阿魚早有準備,“我就是覺著我不應該見你的嬪妃們,到時候讓你們之間產生了誤會,那就是我的不對了,你說是吧?所以我跑出去找了棵樹,睡了一覺,等一醒來,就在這兒了,陛下應該不會生我氣吧?”
“公主想來是十分了解寡人的,公主一這樣說,寡人還怎么怪你?”
阿魚表情一僵,這話說的,像是她在跟對方撒嬌一樣。
阿魚想了想,湊過去,“陛下,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叫太醫?”
“沒事。”贏廣扭開頭,并沒有看阿魚。
“我就是想要一個人呆一呆。”
阿魚立刻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把空間留給陛你一個人。”
然而她剛轉身,手就被拉了一下,整個人再次跌進了贏廣的懷抱之中。
“公主,你要留在這里,陪著寡人。”
贏廣只是摟了一下阿魚的腰,就立刻松開,并未過于親近。
阿魚想了想,往旁邊一躺,就道:“既然陛下都這么說吧,那就好吧。”
阿魚也沒有生氣,因為他也想知贏廣究竟是怎么了,總不可能是因為沒看到她,然后發脾氣,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吧?
“陛下,你的發絲未束,要不讓人進來,為陛下束一下發絲。”
“寡人現在不想見其他人,就公主可以。”
“陛下,我可不會梳頭發。”
梳頭發,那可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她,都還沒有為沈之行梳過頭發。
贏廣似乎被阿魚這邏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笑了兩聲,聲音轉暖,嗓音也沒有之前那么啞了。
“寡人不會讓公主為寡人梳頭發的,寡人就是想要和公主說說話。”
說什么呀?然后贏過卻不言了,私事也不知道,應該和阿魚說些什么。
“公主,你為什么想要得到權利?”
阿魚一聽這話就知道贏廣是真的想要和她談事情了。
她便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這還需要什么理由嗎?是因為我的貪心,因為我不想總是跪來跪去,因為我有更大的野心,因為我想像男子一樣左擁右抱,因為我不想像別的女子一般,丈夫死了,還得為丈夫守寡一輩子。這些算理由嗎?”
這些都不是阿魚想要權利的理由,可是又都可以算。
“算。”
贏廣輕笑了兩聲,慢慢的他坐了起來,扭頭看向了阿魚,半晌直接對外道:“來人,進來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