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往那方向去。
“蕭相覺得這一次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潛進秦宮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就是那么幾人,秦帝與其現在操心究竟是誰潛進來,還不如祈禱對方不會將公主給擄走。不對,或者應該說。公主主動跟著對方走。”
贏廣面色一寒,可那一瞬間,他只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心直蔓延到心臟,險些將他整個人凍住。
若真的有人要帶她走,她會離開嗎?
不,若是那人是沈之行的話,他根本留不住她。
在這一瞬間,贏廣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費盡心思想要留住的人,從來都不想留在這里。
既然如此,那么他所作所為,究竟又是為了什么?
“若真是如此的話,陛下又何苦像之前那般,若她在本相的手中,本相絕對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的,也沒有人能夠從本上手中搶人。”
“蕭相這話還是留著人在你手里的時候再說吧。”
兩人就算如今有共同的敵人,也是相看兩相厭。
他們不再多說,往鳳棲宮而去。
*
而此時鳳棲宮之中,阿魚正在沐浴
其實與贏廣的吵架,本身就是半真半假。
她在此之前,早就已經猜到自己有可能會是贏廣手中的籌碼,又怎會在知道真相那一瞬間憤怒成那個樣子。
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麻痹贏廣,在他面前做戲罷了。
可難免心頭,還有些憤怒。
她躺在浴桶之中,雙手搭在桶沿處,思考著接下來走的每一步。
她依舊還會在這秦宮之中待上一陣子,她倒是想要看看贏廣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總不可能是看上她了吧?
阿魚就算自覺傾國傾城,也不會覺著哪個男人見著她就會生出這般心思。
尤其是這些玩弄權謀之人,更看中的就是利益,以及手中的權利。
“所以。贏廣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呢喃著,突然,一陣風猛的吹了進來,阿魚似有所感,整個身體就都沉進了浴桶之中。
而從窗戶闖進來的人,似是也沒想到會看到阿魚沐浴的這一幕。
他立刻轉身,“抱歉,公主,我并不知道你正在沐浴。”
聽到這個聲音,阿魚一愣,隨即一喜,“言清,你怎么來了?”
沒錯,來人正是言清!
看著這一幕,她不由得又想起兩人兩年多前初識之時。
那時她正好穿到這個身體之中,也是沐浴之時,言清出現了。
那時言清還威脅了她一番,若非最后她機警,或許那一次她就已經死在了言清的手中。
當然,最終她還反陰了對方一把。
如此一想,便覺命運之奇妙。
阿魚快速的起身,將旁邊的衣服披上之后,這才注意到言清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便明白了。
言清得知她在這秦宮之中,便想方設法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