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做出一副被感動的樣子,“沒錯,陛下,是這樣的!”
阿魚對他露齒一笑,那一瞬間,傅湛那堅定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蕩了一下。
這種美貌,幾乎被世間所不容。
傅湛呀傅湛,你要堅定知道嗎?
娘說過,長得越好看的女人心越狠,你一定不能夠被她外貌迷惑。
這么想著,傅湛體貼越加誠懇了,“陛下坐擁江山,真心更加可貴呀!”
阿魚站起身,一步步走下來,長裙曳地,給人華麗又沉重之感。
可是知道的人都明白,這最沉重的根本就不是這一身紅金色華服,而是阿魚今天沒有戴的帝王冕鎏。
“你這話的意思是,滿朝文武,還有你等,對寡人都不是真心的?這是哪家的兒郎?”阿魚的聲音帶了威嚴。
傅湛第一個跪了下來,緊接著全場所有人都跪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傅湛還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
他雖然跪得最快,但是不代表他反應過來了。
他之所以跪下,也是因為阿魚話語之中威嚴。
那威嚴讓她不敢不跪。
早就嚇得腿軟的傅父軟著腿站了出來,傅父不過是一個三品官員,在這京城根本沒有多少權利。
他之所以能夠得意,是因為有一個郡主老婆。
可在女帝登基之后,皇室宗親的威嚴已經被削弱到了極點。
尤其是在淮南郡王謀反之后,就更加如此。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哪天女帝陛下就親自動手,將皇室給鏟除了。
也正是因為有諸多的考量,他才會讓自己文才武功都出眾的兒子來給女帝當男妃。
可,男妃哪有那么好當的。
但,沒辦法呀。
家族需要他。
然而,這會子傅父恨不得自己在這個逆子出生的時候酒掐死。
否則怎么會讓他說出這樣一句,會連累整個家族的話。
“陛下息怒,犬子無狀,臣以后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還請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呀!”
阿魚表情冷淡,“傅愛卿教了一個好兒子呀。”
傅父腿真的徹底軟了,嘴里的“陛下息怒”,已經徹底變成了“陛下饒命”。
阿魚表情冷淡,半晌沒有說話。
阿魚走到傅湛面前,蹲下身,“抬起頭來。”
她用手在鼻前揮了揮,這人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兒,倒是不怎么難聞,可阿魚就是嫌棄。
這人那么嫌棄她,她自然也不會對他多好。
傅湛木偶一般抬起頭,等到阿魚的美貌綻放在眼前那一瞬間,他才明白這樣的美貌代表著什么。
隔的越近,那種窒息的感受就越明顯。
“你很不想進宮?”
傅湛心中一顫,“不,草民,草民……”
“得了。”阿魚伸手,捏住他的下頷,仔細打量了這張臉,當然,她看似仔細,實則漫不經心,眼角余光還在觀察旁邊的沈之行。
沈之行沒有看這邊,看上去很正常,可阿魚就是能夠感覺出,這個人怒了。
怒了嗎?
阿魚倒是冷笑,讓這人在這里裝瘋賣傻。
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個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