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經常出現一種恍惚狀態,看向周圍人的時候,他總覺得周圍人像是不存在一般。
甚至有一次,他甚至覺得那將士的臉只是一團霧氣。
可,只要一想到阿魚,他這樣的“病癥”就會消失。
無所謂,他不用去在乎這個世界是怎樣的。
他只需要知道,他愛的那個人是真切存在的。
然而,如今他的阿魚也不要他了。
那么,他到底還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沈之行,追我可不容易。不對,追寡人不容易,舉國為聘才行。”
沈之行大喜,別說舉國為聘,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給!
“沒問題!”
阿魚笑著,露出了白牙,看上去卻有些壞壞的感覺。
沈之行心頭覺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阿魚退開道:“在舉國為聘之前,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沒讓寡人答應和你好,那么你舉國為聘也不行。在此之前,你要先養好傷。”
沈之行覺得不妙,這三個月,他知道一定是阿魚為了為難他定下的時間,可這個時間,他覺得太短了。
最主要的是,還要養好傷。
“這養傷的時間算在三個月里面嗎?”
“當然要算。”阿魚笑得像只小惡魔。
沈之行:!!!
他臉黑了,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為了能夠博得阿魚的同情,這傷口他自己總是折騰。
如今,怕是全力恢復,也要半個月。
“可不可以不算在里面?”
“再討價還價就只有兩個月了。”
沈之行閉嘴了。
阿魚繼續道:“接下來你得搬出去,再怎么御書房也是寡人的寢宮,你沒資格在這里多呆。”
沈之行見識到女人無情起來能夠有多無情。
他的傷還沒好呢,就被人抬出了御書房。
不過,他明白,這三個月是阿魚給的,讓他打動她的機會。
那些過往,真正在乎的,其實是阿魚。
沈之行明白,阿魚一定是有理由才會那么做。
至于為了什么他不知道。
可他現在也明白,阿魚當初做的那些事,需要多大的勇氣。
又是在怎樣走投無路之下,才不得不那么做。
總而言之,這三個月,他要讓阿魚將那些芥蒂放下。
無論是重新開始,還是拋卻那些過往,這三個月就是他的機會。
“不對,是兩個半月。”沈之行無奈的捂著心口的傷口。
真的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阿魚說了在他傷好之前,沒有辦法追求她,四舍五入就是見不到她。
沈之行卻裝作不知道,每天讓人來找阿魚。
連著十天,都沒有見到阿魚。
沈之行著急也想念。
著急時間不夠,自己再也沒有和阿魚在一起的機會。
更是想念她。
吃飯想,發呆想,睡覺也想。
*
“他怎么樣了?”
阿魚一邊批閱奏折,一邊頭也不抬的問。
在他面前的是生無可戀的解冰。
解冰是真的生無可戀,因為沈之行見不到阿魚,只能派他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