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于不太老實的黃妹子,好看的楊妹子還是值得表揚的。
就是多年之后,當著鎮政府合同工兼職著主持人的楊妹子始終沒有隨便找個人嫁了,就能看出其人品還不錯。
私下里請去麗州宴會場主持的楊妹子吃過幾頓飯,周安安聽得出對方話里的一點意思,沒什么心思追求對方的他假裝沒有聽懂,保持著若有若無的朋友情誼。
“過獎過獎,我們也是看圖書館快關門了,才過來玩的。”
臉皮比較厚的黃雅琴給大哥哥遞過去一個橘子,捏造著不堪推敲的理由。
“不錯不錯。”
閑聊的時候,周安安觀察了一下這個靜吧的環境,還算有點時尚,就是生意不怎么樣。
從舞臺上唱功不咋地、長得算是還可以的女駐唱就能看出,這個靜吧缺少專業。
“下面是大家自由演唱時間......”
見到那個女駐唱唱了兩首就下臺,再看到飛奔而下的黃妹子,嗯,周安安覺得之前評價的‘缺少專業’直接加了紅色標志。
這哪里是靜吧,簡直就是個大型KTV啊。
聽著黃妹子跑調了幾千里的聲音,再看看旁邊躍躍欲試的楊妹子,以及底下兩桌有些喧鬧的中學生,周安安覺得這里生意不好是很正常的。
相對于黃妹子而言,楊妹子的唱功還算不錯,畢竟未來能做一個臨時會場主持人,還是要有點功底的。
“茲......”
在接受了一個多小時的摧殘之后,正低頭發著短信的周安安聽到一陣刺耳的麥聲。
抬頭往舞臺看去,就發現六七個一臉兇相的年輕人占據了舞臺,其中一個大熱天還穿著黑皮衣的年輕人正用力地拍著麥。
“大家好,今晚營業結束。對了,結束之前把賬結一下。”
黑皮衣年輕人吹了吹麥,聲音在整個房子里回蕩。
而原本那位女駐唱兼靜吧老板,一臉無奈地站在旁邊,輕聲向對方哀求著什么,卻是沒有任何作用。
面對這些兇氣外露的傳說中‘混混’,在場的小年輕們紛紛掏錢走人,根本不敢喊‘憑什么’的勇氣。
對此,與角落里剛進來的蕭平微微搖頭的周安安也是安靜地下了閣樓,拿出兩百塊放到前臺,就準備帶著兩個小妹妹走人。
即便那個女駐唱有幾分姿色,但是周安安已經過了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年紀。
何況,他根本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緣故,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聞姐姐,你沒事吧?”
和靜吧老板認識的黃雅琴,站在不遠處問了一句,眼神怕怕地看著那些個突然進來的混混。
雖然有些怕,但是出于朋友的情義,她還是要關心關心。
“沒事,你們早點回家吧。”
看著這個認識不短時間的小妹妹,女老板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搖著頭讓對方離開。
“哦。”
見此,黃雅琴也沒多說什么。
只是在走出店門的時候,黃雅琴俏俏地拉住大哥哥的手:“安哥哥,我怕聞姐姐有危險,你報個警唄。”
她們平時也偶爾會和同學過來玩,那位聞姐姐人還不錯,經常給她們免點零頭,送些小吃,黃雅琴覺得自己不能見死不救。
“你知道老板發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她欠了債,被債主上門討賬,報警也沒用。”
像這種情形,周安安大致能猜到一些情況,無非就是生活中常見的幾種。
若不然,在這婺州市區,還沒有人敢那么光明正大地砸場子。
被古惑仔洗腦的那一代,差不多都進局子接受過社會主義改造了。
“可是聞姐姐不像那種欠債不還的人,她人還不錯。”
“你見過多少社會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