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事,周安安便開始端茶送客。
等文經理走了沒多久,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敲門走了進來:“周少。”
“來了。想喝點什么?”
看著精神十足的胡經理,周安安笑著讓對方坐下。
“我喝咖啡就好。”
看了一眼大哥大面前的咖啡,胡聰也沒客氣,點了一杯咖啡。
“有件事你幫忙查一下……”
對于那個什么舉報的人,周安安覺得對方肯定不是正經市民,十之**是拿錢辦事。
另外,那個有關部門的事,胡聰這位本地地下城頭目也足以查清。
當然,自小而上開始查詢真相的周安安也沒忘記空中打擊。
等胡聰告辭離開,周安安就拿起手機撥通了某人的電話:“童哥,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喝個茶?”
既然敵人藏在暗處,周安安覺得再怎么提防都不過分,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獅子搏兔,需盡全力,免得獵物溜走,更何況是商場上的敵人。
要摁,就摁倒底,當然要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
約好和童大秘明天的下午茶,周安安看了看時間,坐著蕭平開的大眾車回了老家,手上提著一堆鹿城的土特產。
做戲不做足了,老爸那關過不去啊。
“安安回來了,過來幫忙。”
在村口下車,周安安走了幾步路到家門口,還沒進門就聽到墻角處傳來老爸的聲音。
放下手上的兩只袋子,周安安走過去便看到老爸正在梯子上給側門貼春聯。
除了老爸,還有爺爺奶奶都在幫忙,一個扶梯子,一個幫拿春聯下方的邊角,配合分工明確。
“啊耶,啊嚒。”
“安安回來啦,什么時候到的?”
“剛到,爸,這么早貼春聯了?”
走過去和爺爺奶奶招呼一聲,周安安拿起地上裝漿糊的鐵盆,一手扶著梯子,順口問了一句。
“都二十六了還早,你再晚幾天回來,年都不要過了。”
對于這個放假了也回家這么晚的兒子,周友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我這不是兼職賺生活費,晚了幾天。”
如此熟悉的味道,周安安無語之余,也只能乖乖認慫。
“對準了沒?今天晚飯去你大姑丈家吃飯,晚上我們家謝年,明天中午大家都來咱們家吃飯,別亂跑。”
用手壓好春聯兩邊、拍著中間位置往下走梯子,周友良說了一下這兩天的安排,省得兒子又跑不見人。
以前兒子還是很顧家的,自從高中畢業之后,真是三天兩頭見不著人影。
說是兼職打工賺錢不假,但他這個做父親的,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知道了,爸。”
聽著老爹的嘮叨,周安安沒有任何辯駁,很好地配合著打下手。
“……”
那種不得勁的感覺又上頭了,周友良理了一下,終于發現了什么。
兒子變得太懂事,都不應嘴了。
以前的時候,他說教兒子,對方都要回幾句嘴,也好引出他想說的一肚子話,給兒子傳輸他多年的社會經驗,漲漲作為父親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