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根本沒有對方名字的印象,周安安說了一句,隨即掛了對方的電話,繼續瞇起了眼,養了養神。
很快,周安安進入了回籠覺的淺睡眠狀態。
“我......”
本著大家族子弟的氣度,被掛斷電話的俞覽按捺住心里升騰的怒火,思考了片刻。
每逢怒意必靜氣,這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
怒火,只會讓人做出一些不符合常規的糊涂事。
其實,他們俞家的年會先前有過周安安的名字,卻是在前幾天被消除了,俞覽知道是二房那邊的動作,明顯想獨占好處。
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優質股、也不想被二房繼續壓制的俞覽,和父親建議之后,主動聯系了對方。
按照他原先的估計,他這位長房嫡子親自拉攏對方,肯定能讓對方感恩戴德,主動投靠到他的麾下。
那個時候,擁有周安安和阮承海兩大實力經理人在手,他們大房掌控整個俞家經濟命脈的把握便會十拿九穩,繼而穩住大房的地位。
不可否認,阮承海這些年展露出來的能力都讓家族的老一輩們很看重,但那位周安安的發展卻更為驚艷,堪稱神奇。
對于二房選中的周安安,俞覽表現出來十二分的重視,準備親自出馬。
沒想到的是,出師不利,直接被對方掛了電話。
冷靜下來之后,俞覽回憶了先前對方的話,猜測對方還沒睡醒,便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劉皇叔當年都還三顧茅廬,他這打第二通電話也不算什么打臉的事。
“滴滴滴......”
“誰?”
再次被打擾的周安安從淺睡眠狀態醒來,微瞇著眼接起手機,語氣卻是平緩了許多。
起床氣過了,腦子回復了30%以上的正常運轉。
能打通他這個私人號碼的,也不會是什么陌生人,除了推銷電話以外。
“我是俞家大房俞覽。”
這一回,俞覽率先再次介紹了一下自己,語氣緩慢且從容。
換做在古時,他是大家族的嫡系長子,對方也不過是一介家奴。
也不對,以對方的能力,能稱得上家臣的稱號了。
家族嫡系對家臣之間,一點點客氣足以。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
清醒過來的眼神微微一縮,周安安重復了一下先前的語調,再次掛斷了對方的電話。
俞家大房,俞覽,呵。
于公于私,周安安都不能和對方有什么交集。
真要論俞家的關系,俞大小姐和俞大少都是二房所出,和大房之間有著天然的區別。
即使俞家真的要通知他去參加什么會,那也是俞大小姐那邊出面,怎么可能讓一個大房的人來打電話。
估摸著,又是什么豪門內斗的心思,周安安不想摻和進去,也不敢輕易摻和進去。
“......”
再次聽到掛斷電話的忙音,俞覽再冷靜的脾氣也怒火升騰,右手緊緊握住了座機的手柄。
他如此折節下交,對方如此不給情面,簡直是打他們俞家大房、他們俞家的臉。
二房看中的又如何,二房得勢又如何,他老爹也是足以參閱華夏高層機密的內閣候補之一,國內的頂尖人物之一。
對方一個小小的商人,豈能如此?
商人再得勢,又如何?
必須,給對方一個教訓,一個深刻的教訓。
再兇猛的雄鷹,也熬不過社會的毒打,最終乖乖成為牧民手中的獵鷹。
想到這里,俞覽撥通了阮承海的電話。
“我大堂哥的電話?不用理他,年會的事情,我會和長輩們溝通好。”
聽到大堂哥被連續兩次掛斷電話,正吃著早餐的俞弦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寬慰了小弟一句之后,首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們俞家的事,你...盡量少摻和。”
“好。”
停頓了兩秒,周安安笑著應了下來。
或許在這一刻,周安安第一次將俞大小姐和俞家分開來算人情關系,感情上親近了許多。
“讓我深刻教訓一下周安安?”
正在港城計算先前股市收益的阮承海接到俞家大房長子的電話,忍不住瞪大雙眼,驚愕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