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通風報信了兩次的敵方臥底號碼，周安安還是保持著相對的信任。
“你覺得，發動整個網絡版權協會的能量，去制止原片傳播，有沒有可能？”
眉頭緊緊皺起，馮吉明說了一個比較靠譜的對策。
至于大股東哪里得來的消息，反倒已經不重要了。
“你認為那些網友會有那么自覺不看嗎？”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周安安反問了對方一句。
即便是網絡版權協會成員全部出手限制原片傳播，卻也防范不了整個網絡的所有接口，更何況協會內部成員里本就有人想看藍鯨娛樂吃癟，別暗中推波助瀾就已經夠好了。
如今習慣了白瞟的網友，但凡發現一個免費的鏈接可以提前看某部大片，絕對是蜂擁而上，根本不管原創方花了多少心血。
包括周安安的前世，見到有人發什么某某云的大片鏈接，都會開心地點進去白瞟。
那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純粹像是趕潮流一樣。
而且，網友在看了畫質模糊的樣片之后，也就沒有了看正版的興趣。
“我馬上召開管理層會議，等下跟你匯報結果。”
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馮吉明決定集思廣益，讓所有的中高層人員一起想辦法。
“泄露的原因還得盡快查清楚。”
“放心，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吃里扒外的家伙。另外，我馬上會加強所有劇集樣片的管理工作。”
惡狠狠地說了兩句保證之后，掛斷電話的馮吉明立馬按下了座機的通訊鍵：“讓各部門副經理級別以上的人員馬上到3號會議室開會，在公司總部里的人員若是五分鐘不到，一律降職降薪。”
“好的。”
不提藍鯨娛樂管理層的動蕩波折，周安安再次回到飯桌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看到短信時的焦慮。
兩部電視劇而已，損失了就損失了，他在北美股市分分鐘就能賺回來。
一夜無眠，剛有氧運動之后洗完澡的周安安接到了馮總經理的電話。
“內鬼已經查到，是一個副經理，只是兩部電視劇的一半原片已經被人買走了。我們管理層開會之后，一致認為賣給明日視頻，以VIP制度播放，是損失最小的選擇。”
剛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議，另外還抽空安排人抓出內鬼，馮吉明的聲音里不由得帶著點疲累。
不說那部《歸家的誘惑》會不會紅，單單是那部《偽裝》就足以讓他們藍鯨娛樂損失好幾個億。
要知道，自從《偽裝》拍攝以來，受到的關注度持續走高，其爆火的主創團隊更是被稱為現代版《瑯琊榜》，被無數觀眾粉絲翹首以盼。
幾家電視臺看了前面兩集的樣片之后，競價慘烈，最后被南湖衛視以遠超現有電視劇收購記錄的價格拿下。
如此耀眼的電視劇，幾乎內定了年終收視冠軍的一部劇，就這么毀在了小人的手上。
若不是不能動用私刑，馮吉明都想讓那個內鬼嘗嘗滿清百大酷刑的滋味，實在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明日視頻那邊聯系過沒有，開價多少？”
身為大股東，周安安還是關心了一下報價。
“明日視頻那邊給了1個億，8000萬是《偽裝》的，2000萬是《歸家的誘惑》報價。”
說起這個價格，馮吉明依舊是郁郁不平。
要不是情勢所迫，哪里會被明日視頻撿了個大便宜。
要知道南湖衛視一輪播放權的報價就是明日視頻報價的幾倍，更別提打破收視記錄之后，二輪三輪播放權的拍賣。
想想，都痛得讓人無法呼吸。
“行了，能收回成本也不錯。注意休息，身體是運動的本錢。”
聽了這個價格，知道藍鯨娛樂小賺了一半成本的周安安沒有再說什么，安慰了對方兩句。
“知道。對了，過兩天魔都那邊有個電視節，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