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還有事。”
楚子航最終還是決定拒絕,其實倒不是他真的這么不近人情,只是他不習慣和別人那么熟,他就是一塊石頭,冷硬冷硬的。
“真是不近人情呢。”電話里面李涯的聲音好像有點尷尬,但很快又換了一個冷漠的語調:“這么說來,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楚天驕的消息了?”
“你說...什么?”楚子航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他當然不會忘記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一個超級混血種,在那個雨夜之前,他一直以為他的父親是個普通的司機,后來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是一個超級混血種,掌握的言靈是罕見的時間零。
“奧丁,0號公路。”李涯的聲音更加冷漠了:“你的父親還沒有死,我可以帶你找到他。”
“你在哪?”楚子航心情十分激動,但他的語氣已經復歸冷漠,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哪怕心里洪水滔天,表面依然云淡風輕。
“就在你的家門口啦。”李涯的聲音又變得歡快起來。
說完這句話,電話就掛斷了,但楚子航眼神卻變得凌厲起來,像是即將出鞘的刀劍。
他轉身推開衣櫥的門,角落里躺著一只黑色加長型網球包。拉開拉鏈,黑色鮫魚皮包裹的刀柄僅僅貼著球拍。他握住刀柄,刀出鞘一寸,鐵青色的光濺出,冰冷的氣息沿著手腕迅速上行。
御神刀村雨,傳說中殺人之后會自然滲出雨水洗去血跡的妖刀,有人用再生金屬鑄造了這柄本不存在的刀,并把它供奉在神社中十年,以養它的戾氣。
這是他親生父親留給他的刀,他一直利用這把刀來執行任務,握住這把刀,就好像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親眼見到那個男人了。
“你的鉑金包買到沒有,我都在等候名單上排了兩年,你說他們是不是只賣給VIP啊?”
“買到了啊,上次去歐洲,我在Hermes家買了幾萬塊的小東西,店員悄悄跟我說還有個現貨,我想都沒想就拿下了,不過那是淺水鱷的皮,紋路不明顯。”
“臭美吧你,買到就不錯了,什么時候借我背背!”
“小娘子,把小臉給大爺親親就賞你好了。”
“去死去死!”一個女人蜷縮在沙發上,用光腳去踢對面的女人,被對面的女人給抓住了。
四個阿姨輩的女人咯咯笑著,都蓬頭垢面,彩妝在臉上糊成一團,正穿著絲綢睡裙在沙發上打滾,喝紅茶解酒,昨晚的三瓶干邑太給勁了,把他們全都放倒了,于是他們就這么在楚子航家里睡到日上三竿。
“快中午了,吃什么?”有人覺得餓了。
門無聲的開了,瘦高的男孩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滿地的易拉罐,還有四個年輕的時候漂亮的人盡皆知的女人。他皺了皺眉:“真是亂來,叫佟姨幫你們收拾一下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