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您的外甥瑯琊王兇威赫赫,誰敢惹您不痛快?”朱英俊笑著擺手,率先向大廳內走去:“我們里面談!”
熹貴妃,安平公主相互看了一眼,跟著走進大廳,眾人坐定,侍女上茶。
朱英俊拿起茶杯,碧綠清澈,清香撲鼻,他聞了一下,并沒有喝,沉吟著道:“熹貴妃如果真的想離開京都城,也不是不行,只要瑯琊王答應,隆冬降臨之前,不向中原進兵。
到時候,我親自派人送貴妃母子去瑯琊!”
“你想讓我怎么做,給昊兒寫封信?”金巧善抬起雙眼,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朱英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里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熹貴妃的神情太過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個時候,即便覺著不對勁,他也只能往下繼續,距離隆冬降臨還有一個多月,必須拖住李文昊。
他點頭道:“不錯,本王正是這個意思!”
金巧善輕輕一笑,從手上的戒子里取出一封信,放在茶幾上:“信我已經寫好了,想來我的外甥看到這封信,必然點頭同意。”
“如此甚好!”朱英俊臉色一喜,正要起身去拿信看看。
金巧善一伸手,將信壓住:“等一下,民女還有一個要去,我要帶安平一起走!”
“帶安平公主一起走?”朱英俊有些發愣。
“不錯!”金巧善接著道:“這一段時間,多虧安平收留,才讓我母子有個安身之地。
既然你們都不待見她,何不讓她跟我離開,你們落個清靜,安平也能過幾天輕松的日子。”
“娘娘!”安平公主朱佑惜紅了眼睛,捂著嘴,輕輕的哭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加上身體的強烈不適,她過的很苦。
也幸虧熹貴妃帶著百花姑,住進了公主府,否者她很可能早就堅持不住,選擇了短見。
“好吧,我答應你!”朱英俊看著哭泣的安平公主,難得的心生惻隱。
反正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廢公主,走了正像熹貴妃說的那樣,大家都清凈。
“多謝殿下!”金巧善起身,認真行了一禮。
“本王告辭!”朱英俊拿起信件看了一遍,放了心。
這信寫的沒毛病,將李文昊母親去世以后,熹貴妃對李文昊的種種照顧,作為一個姨娘,能做到這一步實屬少見。
連他看了都唏噓不已,想來李文昊只要還有點良心,就不可能不顧及熹貴妃的安慰。
出了大廳,朱英俊心情不錯,來到前院的一處樹蔭之下,并沒有急著離開。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來。
“王兄,讓您久等了!”朱厚孝摸了一下額頭的熱汗,一臉的憨笑。
“無妨!”朱英俊擺了擺手,壓低聲音:“這段時間可聽到什么消息,或者有什么陌生人秘密接觸過貴妃?”
“陌生人倒是沒有?”
朱厚孝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眼睛一亮,急切道:“不過有一次,我聽到母親和安平私下里談話,好像提到了孩子,和李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