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挑了挑眉,也是將聲調提高了些許。
但因為這首歌的主題偏向哀婉,兩人縱使是提高了音調和聲音,也不能改變這氛圍。
“孤獨躊躇……咳咳!”
當聲調提到了一個極限后,屋內的李佳君率先憋不住了,破音不說,后續還連連嗆咳了起來。
陳塵笑著往里邊看了看,又得意地將聲調再往上提了提,好讓李佳君知道,這不是他的極限。
等到一曲唱完,李佳君捧著一個杯子走了出來,做出了一個黑人問號臉。
“師父!我能說你是個直男么?”
“不能!”
陳塵瞪了她一眼。
李佳君嚇得手抖了抖。
“那哪有人這么合唱的?我把聲調提高,不是為了區分男女聲部嘛!結果你倒好,也跟著提了上來!這就喧賓奪主了喂!”
李佳君用力捧著杯子,一臉無語地看著陳塵。
陳塵穩健至極的手在聽到她這話后竟也不自主地抖了抖。
“啊?哦,那是,那是我想試試你能唱多高,現在不就流行這種么?飚的音越高,就代表你唱的越好聽,咱師徒倆得緊跟潮流啊!”
他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誤會她想跟自己飆歌,說出去,臉都丟干凈了!搞得他陳塵有那么爭強好勝一樣。
“什么嘛!哪有這種說法!唱歌就是唱歌,單純的聽高音,不如養只海豚算了!”
李佳君湊到陳塵旁,蹲在了他的旁邊。
“師父這是新開發的業務?你都好久沒雕刻了!”
陳塵搓了搓臉,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又不是需要我在旁邊才可以雕刻,我很相信你的!”
“又不是相不相信的事……對了,師父,現在已經有人要跟我買作品了,你說我是賣好還是不賣好?”
她撩撥著眼前的小草,另一只手端著的杯子卻是穩穩當當,沒有讓里邊的水溢灑出來。
“哦?都有人要買你的作品了?這是好事啊!對了,在說這事前,我想問問,你在那上邊有沒有露臉的?”
陳塵本想鼓勵一下,但驟然想起了以李佳君的顏值,露臉與否可能會極大影響到他的判斷,于是便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以前的有,就是各種探險,旅游的視頻,他們現在還總是問我為什么不去玩了呢!嘿嘿,我就跟他們說我破產了,沒錢。”
“……”
陳塵一臉無語。
得了!
她在露過臉的前提下,又說出這句話,那還能有人來買她的作品,多半就沒有什么參考價值了。
“那我猜猜,那個想跟你買作品的人,嗯,姑且稱之為你的粉絲,是不是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
李佳君皺眉,“好像算高價格。不過師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再細一點,那人是不是你以前的粉絲,是不是還安慰了你很多話?”
“對啊!所以我才糾結啊!”
陳塵攤了攤手,又嘆了嘆氣。
“行了,不用糾結了,這事你不理會他就是了,他可不是真心實意喜歡你作品的……可惜了。”
那副遺憾的樣子,像是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李佳君的身上,而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不過這也正常,因為有人愿意花金錢來換取作品的話,那就代表著那件作品得到了別人的肯定。
雖然有人會認為金錢并不足以衡量這些“藝術品”的價值。
但金錢作為等價交換物而存在一天,這就還是那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所以,這就說明了沒有人愿意發自真心地肯定自家徒弟的作品,那這事還是讓他有些遺憾的。
只是……
這事這么明顯,李佳君為什么會表現得這么懵懂?
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樣。
陳塵狐疑地看向了她。